这下,孟楠彻底被激怒了,用力挣脱郭怀军的搂抱,抬起手,狠狠地扇了郭怀军一巴掌,并大声斥责郭怀军道:“姓郭的,你……你马上给我滚……”接下来,她连打带踢,把郭怀军赶出了自己的房间。
从那天晚上开始,孟楠就不再理会郭怀军,只是遇到事情必须向郭怀军汇报或者请示的时候才会走进郭怀军办公室,不过,一汇报完工作,就立马转身离开郭怀军的办公室。
按理说,要是换做其他人,也就偃旗息鼓不再对孟楠心存想法。
但郭怀军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潜意识中,女人都喜欢有权有势的男人,就因为自己的级别太低,孟楠才没瞧得起自己。
因此,他在心里暗暗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混出个人模人样,成为人上人,让孟楠主动投怀送抱,主动脱光衣服躺在自己的身体下,任其所为,供其玩乐。
正因为如此,得知王俊杰与孟楠一起去山后村,并在山后村住了两天两夜之后,他对王俊杰既嫉妒又痛恨,认为王俊杰从他身边夺走了孟楠。
现在见王俊杰拎着礼物走进张树刚所在楼层的单元门,郭怀军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走出家属院外,拦下一辆脚踏三轮车,坐三轮车来到了富民路尽头的福顺大酒店。
在福顺大酒店门口,郭怀军让蹬三轮的老头把车停了下来,掏出一元钱硬币,塞到蹬三轮老头的手中,转身走进了福顺大酒店。
郭怀军是福顺大酒店的常客,酒店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他,所以,他一走进酒店,就有一名女服务员迎上前来同他打了招呼,接着就把他引到了二楼的兰花厅。
郭怀军推门走进兰花厅的时候,坐在餐桌旁边一胖一瘦的两个中年人立即站了起来,脸上随之绽出阳光一样灿烂的笑容,一脸热情地同郭怀军打招呼道:“郭乡长好。”
郭怀军也笑着同两人打招呼道:“两位煤老板好。”
胖子立即接过郭怀军的话,一脸讨好地说:“郭乡长说笑了,我和庆彬两人也就是带几个人在开个矿井拔点媒混口饭吃罢了,哪敢称为老板,您就直接叫我们名字吧。”
郭怀军道:“现在这个社会,能赚到钱就是大爷,这两年,你们两人的煤矿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山左口乡虽然交通阻塞,地处偏僻,但山里蕴含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忙,尤其西部丘陵地区,蕴含着丰富煤炭资源,近几年,一些头脑灵活的人就通过关系搞来开采证,开矿挖煤。虽然规模也都不是很大,但也的确给这些人带来了不少的财富,而且就在最近一阶段,县里准备重新铺设富云公路,而且准备把富云公路拓宽。
富云公路一旦拓宽,交通也就会有所改善,交通改善了,山里的媒也就能运出了,于是,各家煤矿都准备扩大规模。
郭怀军自从来到山左口,一直分管乡镇矿产这一块,哪家煤矿想扩大规模,必须过郭怀军这一关,只有郭怀军给他们重新批开采证后,他们才能扩大规模。
鉴于如此,山左口乡大大小小煤矿老板,没有一个敢得罪郭怀军,而且都变着法子讨好郭怀军,隔三岔五就要请郭怀军搓一顿,去休闲娱乐中心放松放松。
今天,就是两家煤老板请郭怀军吃饭的,其中留着短平头,三十来岁胖子叫肖士水,是青山煤矿的老板,比肖士水略微年长一点的瘦子叫李庆彬,是前林煤矿的老板。
郭怀军话音刚落,肖士水就接过他的话开始哭穷道:“有钱赚的是老板,关键我们没赚到钱。”
郭怀军一到山左口就分管矿产,到现在已经三年多了,非常了解他们这些煤矿老板肚子里的小九九,笑眯眯地道:“既然赚不到钱,那你们还天天缠着我扩大规模做什么,干脆,你们别在扩大规模了,最好改行做其他的,这么说,今年的开采证我省批了。”
李庆彬立即陪着笑脸道:“说不赚钱是假的,怎么说,也得混够养家糊口的吧。”
郭怀军打着哈哈说:“是啊,你们是够养家糊口的,我呢,连喝次酒钱都没有。”
肖士水立即从皮包中掏出一个信封,塞进郭怀军的口袋中。
李庆彬也不甘落后,马上也从皮包中抽出一个信封,也塞进了郭怀军的口袋中。
郭怀军也不客气,打着哈欠道:“你们……你们也太见外了吧。”
肖士水和李庆彬异口同声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肖士水一边说一边拉过身边的椅子,道:“郭乡长请坐。”
郭怀军坐下来之后,环视屋子一圈,问肖士水道:“陈组织怎么还没来?”
在山左口乡,郭怀军和陈峰的私交最好,每次有煤老板请他吃饭的时候,他都会把陈峰叫上。当然了,陈峰无论什么时候有酒场,也都把他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