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刚接到江南电话的时候,正在县文化局家属院邵艳梅的临时住处和邵艳梅缠.绵。
张树刚是头一天下午来的云山。
头一天下午,张树刚在乡卫生院转了一圈,刚刚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沾着椅子,银都商务宾馆总经理周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周强在电话告诉张树刚,县供销社联社主任赵德玉和县仁和果品公司经理易德成两人晚上没事,要到银都商务宾馆喝酒打牌,问张树刚有没有时间,如果张树刚有时间的话,就一起过来聚聚。
头天晚上在班子会上,因为计生办房屋倒塌的事,张树刚和谭家麟刚刚吵了一架,心里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正准备找地方宣泄,接了周强的电话后,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周强。
从富阳回来,张树刚已经有日子没和邵艳梅联系了,因此,挂断周强的电话,他立即拨通了邵艳梅的电话,告诉邵艳梅,晚上去她那。
和邵艳梅通完电话后,张树刚把周世杰叫到办公室,把手头的工作做了安排,然后把李坤叫了进来,从李坤手里要来车钥匙,独自一人驾车来到了县城的银都商务宾馆。
在银都商务宾馆喝完酒,打完牌,张树刚又给妻子刘淑慧打个电话,告诉刘淑慧,自己今天晚上在乡里值班,不回家了,让刘淑慧不要等他。
刘淑慧也没多问,一句“少喝酒,早点睡”的叮嘱过后就挂断了电话。
妻子的不追问,让张树刚安心不少。
躲过妻子这一关,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和邵艳梅幽会,而且他自信没有其他人会注意他。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觉得像革命时代的地下革命者或者时下便衣民警一样,别人都在明处,他却行走在阴暗里。
这种感觉有时候好,很刺激;有时候不好,很委屈。
正因为如此,他常常想到做人其实就是这样,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遐思间,他看见路边一家鲜花店还没关门,就走进鲜花店,买了一大束鲜花,准备送给邵艳梅。
随着交往的深入,他慢慢地摸清楚了邵艳梅的性情,这个搞艺术出身的女孩子还年轻,喜欢浪漫,喜欢罗曼蒂克,喜欢被男人宠着爱着。
三个月的情人生活,他虽然不能够给她买戒指,但是他曾经给她买过许多贵重的礼物,买过很多时下流行的高档时装,但她的反应始终平平。尤其在他给她钱的时候,她连理也不理,看见只当没看见。
直到最近他才明白,她不是一个讲究实用的女人,甚至有拒绝世俗的意味,虽然外部形象活泼开朗,骨子眼儿里却高傲和浪漫,于是,他开始制造浪漫,想着法子讨她喜欢。
在邵艳梅门口,张树刚扫视了周围一圈,见四周空寂无人,就走上前轻轻敲了两下。
时间不大,门闪开了一条缝,邵艳梅那张充满青春气息的粉脸伸了出来。
张树刚献上了鲜花。
“好漂亮的鲜花!”邵艳梅出一声惊叹。
“喜欢吗?”他轻声问道。
“喜欢,十分喜欢,树刚,这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谢谢你!”一束鲜花就像一束火把,一下子点燃了邵艳梅的心情,她接过鲜花,像只欢快的小燕子,飞到客厅中央,一番翻箱倒柜的搜索,找出一个花瓶,把花插进花瓶里,然后就像蝴蝶一样围着鲜花团团转。
看到邵艳梅高兴的样子,张树刚受到了感染,情不自禁走上前,张开双臂,从后边怀抱住邵艳梅……
一番温存,邵艳梅抬起头,不无撒娇地说:“你说十点钟过来的,现在都快十一点了,整整晚了一个小时,说话不算话,该罚。”
“你想怎么罚我?”张树刚一脸邪恶地望着邵艳梅。
“罚你今夜留下来陪我。”邵艳梅想了一下,抬起头,调皮地望着张树刚。
张树刚把邵艳梅从地上拉起来,怀抱在怀中,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邵艳梅的额头,道:“接受处罚,今夜留下来陪你。”
“真的?”邵艳梅欢声雀跃,激动地几乎跳起来。
“真的。”张树刚点了点头,神情专注地盯着邵艳梅那双美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