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极具风情地瞥了眼郭怀军,道:“是那位姓陈的老板让我留下来的,并交代我一定要陪好你!”
郭怀军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是留下来陪我的?”
夏花道:“老板是不是不喜欢人家?
郭怀军说:“喜欢喜欢。”
夏花就笑了起来,笑毕,道:“老板你真坏!”
郭怀军坏笑道:“我哪里坏?”
夏花用目光勾着他说:“你就坏,让人见了一面还想见。”
郭怀军说:“刚才你与我比个子的时候,我们明明一样的高,你为什么说比我低?”
夏花说,那就再比一次。”说着,便过来抱住了郭怀军。
郭怀军说:“你说我坏,那我就彻底地坏一会。”说着,一把搂紧了夏花的小蛮腰,两个人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夏花的两片红润的嘴唇随即便如花瓣一样轻轻一启,一下咬着郭怀军的双唇……
出了郭怀军的房间,陈超杰、刘涛和金大元分别在自己选定的小姐的陪同下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刚才在酒店的包间和KTV包房里,陈超杰全部精力和时间都用到了取悦讨好郭怀军上,没来得及打量身边这个叫冬花的女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陈超杰才有机会认真审视自己身边这个叫冬花的女人。
就在陈超杰、刘涛和金大元陪着郭怀军乘车离开山左口去清江省盘龙市后不久,王俊杰走出乡政府大院,向供销社走去。
走到供销社大门口前,王俊杰突然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给沈洪琳打电话了,应该给沈洪琳打个电话报平安的时候,于是转身走进代销店,冲老板娘道:“大嫂,用下电话。”
自从搬到供销社,王俊杰几乎每天都要到门口这家代销店买东西。
而且,代销店里装有电话,平时下班后或者周末,王俊杰就来这里给家里或者沈洪琳打电话,一来二往,与店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就熟悉了。
或许知道王俊杰是乡里的干部,王俊杰每次来这里,老板娘对王俊杰都特别的热情。
听王俊杰说用电话,老板娘立即拿起电话递到王俊杰的手中,并不无调侃道:“还是年轻人懂情调,这才离开几天,就又想得慌了……”边说边转身走进了里屋。
老板娘走进里屋后,王俊杰拿起电话,拨通了沈洪琳的电话。
本来,他打算把自己遭到谭家麟排挤被免去财政所所长的事告诉沈洪琳的,但由于怕沈洪琳知道后替自己担心,就没把这件事情告诉沈洪琳,只是同沈洪琳说了些相思和挂念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沈洪琳的电话,王俊杰突然想起了赵卫国。
从富阳来云山扶贫的五人中,赵卫国和他的关系最好,平时对自己也非常关心,于是就再次拿起电话,给赵卫国打了一个电话,把自己遭受排挤被免去财政所所长的事告诉了赵卫国。
得知王俊杰的情况后,赵卫国很替王俊杰鸣不平,不无关心地说:“俊杰,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王俊杰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张书记这边刚离开山左口,谭家麟那边就会采取行动。”
赵卫国道:“你没想到,但我早就想到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张树刚一离开山左口,我就意识到谭家麟会调人,但没想到他会把你调出财政所。既然事情生了,你是打算继续留在山左口,还是想办法出来?”
陈锋一公布完调整方案,王俊杰就已经产生了离开山左口的想法。
然而,在云山,他举目无亲,找不到肯帮他,并能把他调出山左口的人。
本来,县财政局局长蔺明杰可以帮他,而且曾经有过把他借调到财政局的想法。
但由于县财政局是福利待遇最好的单位,很多领导的子女和亲属都削尖脑袋往财政局里钻,正因为如此,县财政局人员严重超编,为此,县里在对进入县财政局的准入制度卡得非常紧,没有县委书记点头,任何人都进不去。
这点,上次拜访蔺明杰的时候,蔺明杰已经明确告诉他了,并通过与他谈股票,暗示等一阵子再说。
为此,他感觉,这时候去找蔺明杰无异于瞎子点灯白费蜡,去了也枉然。
除了蔺明杰,在云山,再也没有人肯帮他,并有能力把他调出山左口,因此,他长叹一口气,非常无奈地说:“卫国,不瞒你说,我现在真想离开山左口,而且马上就离开,关键是没人肯帮我。”
赵卫国倒是非常想帮王俊杰,但是,他和王俊杰一样,刚来云山时间不长,在云山没有什么人脉,再说了,他级别太低,只是县纪委一名小小的监察室主任,他说的话,分量太轻,更何况,还是人事调动这种大事。当然了,他表叔王步凡要是不出事,还是县委副书记,找他表叔王步凡,一个电话就能王俊杰调出山左口,把事情摆平,关键是王步凡现在身染重病,卧床不起,没有人再买王步凡的账。要不然,张树刚也不会出事,王俊杰也不会受张树刚连累而身陷囫囵,遭受排挤。
但是,他又怕王俊杰误会自己,误以为自己不肯帮他,因此,他急忙解释道:“俊杰,不瞒你说,我虽然在纪委,但也就是个小小的监察室主任,人轻言微,当然了,事情要是没生,我给谭家麟打声招呼,或许谭家麟能卖个面子给我,但现在人已经调整完了,大局已定,我给他打招呼恐怕也没用,当然了,我表叔要不是生病,现在还是县委副书记,我同他打招呼,或许也不会出现这种结果,关键是我表叔现在不在位置上了……哎……人走茶凉,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没办法……”
赵卫国说的都是实情,这点,王俊杰非常理解,因此,他接过赵卫国的话,道:“卫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