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会胡来呢?我们霍总做事一向有规则有原则的,我也是。”聂新拽着他一路往前,直接把他摁到了场地里的电瓶车上。
傅桐觉得更不对劲了,这里怎么没有别的客人?怎么这么安静?连服务员的影子都见不着。
“哦,忘了告诉你。来的路上霍总给你岳父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临时改地方了。”聂新凑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
“你滚开。”傅桐吓了一大跳,用力抬脚踢向聂新。
聂新飞快地躲开了,笑着说:“你看看,你太暴躁了。今晚空气多么清新,今晚月光多么温柔……”
“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傅桐从电瓶车另一头跳下去,指着聂新大吼:“我警告你,我可不是以前傅桐了,惹了我,你们别想好过。让姓霍的滚出来和我说话,别想在我面前捣鬼。”
“傅总,你又调皮了!别说以前了,现在你也不配站在我们霍总面前啊。你居然还敢和太太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听说,你还爱着太太?给太太送那么多玫瑰花,这是得多爱啊?日思夜想?夜不能寐。哎哟,果然是高材生,这情话说起来一串一串的。你看看我,连老婆都没有,你也教教我,让我去哄几个小姑娘。”聂新绕着电瓶车走,笑吟吟地说道。
“聂新,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是她勾|引我!告诉霍晟去,顾念安勾|引我……”傅桐双手挡在前面,强自镇定地盯着聂新,以防他突然动手。
“哈哈,念安勾|引你?你真是太调皮了!”聂新哈哈地笑,指着他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整个高尔夫球场今天只有我们几个人。至于您太太,刚刚也有人送她去外面休息了。她吐成那个样子,是不可能有精神进来救你的。”
“什么?”傅桐往四周看了看,越地心虚。他抬起双手,挤出笑脸说道:“聂新,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没必要这样开玩笑。我们以后好好合作, 一起财。”
“能怎么财呀?”聂新故意问道。
“我的岳父你看到了,他可是个人物。我太太是他的掌上明珠,非常得他宠爱。我们兄弟只要感情深厚,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帮我做事,你要多少钱,或者你想当个什么小官职,我都能为你实现。”
“真的?”聂新兴趣高昂地问他。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提要求,我保证满足你。”傅桐额上全是汗,强行挤出一个笑脸说道:“相信我,我现在能量很大,我老婆和我岳父全听我的。”
“不可能,你还有两个大舅子呢。”聂新摆摆手,一脸不信。
“那是两个草包,所以我岳父才会这么器重我。现在家里的事,都是听我的。我说什么,他们绝对就做什么。”傅桐面露得色,下巴都抬高了。
“你才是草包,什么时候我们丁家轮到你做主了!”丁山气恼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吓得傅桐猛地一抖。
哎哟,来早了!聂新耸耸肩,立起右手二指,朝傅桐用力挥了一下。
傅桐脸上的血色褪尽,一个哆嗦,赶紧挤出笑脸看向丁山,长长地鞠躬,“爸爸,我们开玩笑呢。”
“哼,混帐!”丁山鼓着眼睛,脸色铁青。
“爸爸,不要生气,我是喝多了……”傅桐大步过去,苦着脸说道:“我其实就是想吹吹牛……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有你这样吹牛的吗?你说谁是草包?”丁山怒视着他,重重地拂开了他的手。
傅桐唯唯喏喏地跟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我是草包,我是!爸爸,这是我一时间没有把握好,得意忘形了。还请爸爸多教我,我的人生才不会出错。”
丁洁过来了,看到这么紧张的场面,强打精神过来,小声问:“爸爸,怎么了?”
“问他自己!”丁山眉头紧锁,跟着聂新大步往前走去。
傅桐站在原地,喘了会儿气,扭头看丁洁,不悦地问:“我刚刚叫你,你没听到吗?”
“我吐得厉害……”丁洁委屈地看着他。
“算了。”傅桐黑着脸,大步往前走,把丁洁丢在了身后。
丁洁咬咬唇,慢吞吞地跟了过去。
丁湮借口有演出没来,其实是不想看到霍晟和顾念安恩恩爱爱的,所以现在丁洁一个人落了单,又吐了好大一会儿,越走越没力气,想叫住傅桐,却见他越走越快,压根没有要等她的意思,于是眼眶一红,忍不住掉下泪来。
“丁小姐,您怎么了?”聂新找了过来,看她站在一边独自垂泪,于是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有点累了。”丁洁赶紧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带你去休息吧。”聂新说道。
“不用了,我得看着傅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惹爸爸生气。”丁洁摇摇头,强打精神往前走。
“这样,您稍等。”聂新跑到后面,开了辆电瓶车过来,载着丁洁往前走。见她无精打彩的,于是问她:“丁小姐,我个不该问的话,您怎么和傅桐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