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啊。”南宝有点喘,听上去是在坐起来。
现在很晚了,凌晨了,南宝一向早睡。
“蓝琅予,你不要这样了……自吧。”
“呵呵……”蓝琅予陡然觉得索然无味,嘲讽道:“南宝,就因为你跟白开水一样没意思,都没有男人会喜欢你,你看看,就算你脱光了站在男人面前,男人也提不起兴致,多失败啊。”
“可是……你落到要在我面前出气的地步,更失败啊。”
蓝琅予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难看。
“我挂了,我还要交画呢。”南宝声音浅浅地说道:“对了,有人天天给我送花,是个王子呢。你被人枪毙之后,我就是寡妇,你没碰过我,我就是干净的,我可能会做王妃。”
蓝琅予死死咬牙,冷笑,“好啊,我们走着瞧。”
他挂断电话,如同困兽一样,在露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他很久没出这扇门了。黑舞会的事让他颜面无存,走出去就觉得有人在笑话他。苦心经营的绅士形象成了他人的笑谈,这让他难以忍受。还有霍晟的人,他一出去就会被盯上,他可不想身后吊着一长串尾巴晃来晃去。
他恨霍晟!他恨顾念安!他恨这些人!
“南宝,你也想和我作对啊!”他咧咧嘴,残忍地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再战一次。不死不休!”
他大步回到房间,给刚刚那个给他通风报信的号码了个消息过去,“等我安排,我们开始了。”
“嘻嘻。”那头很快就回了两个字过来。再过几秒,又是一句话了过来,“我喜欢你这么坏。”
“我也是。”他眯了眯眼睛,回了过去。
“亲爱的,我们加油。”又有一条消息过来了。
“好,加油。”他回完消息,大步走向更衣室。宽大的镜子映出他胡子拉茬的脸,过份深邃的眼睛里闪着凶冷的光,让人想到眼镜王蛇,盯上谁,就是绝情的一口。
——
南宝挂了电话,擦掉小脸上的眼泪,伸着双手,慢步走到画架前面。
蓝琅予的肖像画画了一半了,她曾经用手指轻抚过他的脸,记住了他眼睛,鼻子,还有嘴巴的形状,指尖也记住了他温暖的温度。
梦像泡沫一样化开了,但是回忆还在。
南宝不知道她会惦记到什么时候,但此刻她忘不了。
“等我画完的时候,就应该能忘了吧?”她喃喃地说道。
能忘吗?人生难忘是真情。南宝和南麒一样,都是痴人,明知道前面没有路,却收不回脚步。好在她和靳仪不一样,分得清爱情和善恶的区别。
——
填海工程奠基仪式完成了,各个承建商开始了紧锣密鼓的作业。
顾念安看着电视新闻,视线追着高大挺拔的霍晟走。他站在哪里都最惹人注目,就是这么好看!
“哎哟,你现在还能流出口水?”赵思思好笑地推了她一下。
顾念安配合地抹了一下嘴巴。
蔡芸琳也笑了。
顾念安和她们两个挺好的,就是这段时间忙,没机会见面,今天她索性把朋友叫出来一起吃个饭。
“南宝怎么还没到啊?”赵思思抓着手机看了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菜要凉了,不行了,我想先吃个鸡腿。”
“吃吃吃,看你的腰!”蔡芸琳往她腰上抓了一把。
“蔡大主播,注意形象好否?”赵思思横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撕了个鸡腿,张嘴就咬。
“赵副主编,你当着前任主编的样子,你能保持谦逊一点的形象吗?”蔡芸琳故意拿她开玩笑。
“感谢顾总挪窝,请收下我的鸡腿。”赵思思翻了个白眼,把咬了两口还沾着她口红和口红的鸡腿往顾念安的碗里放。
“快滚开。”顾念安赶紧连碗一起还给了她。
“看吧,顾总只吃霍总的……粗鸡腿儿。”赵思思坏坏地笑,写了偌大几个字给顾念安看,还画了个形状很暧昧的鸡腿在纸上。
“没脸没皮……你家鸡腿长这样啊?”顾念安往她脸上拧了一把。
“霍总多努力啊,一炮双响,你们要是这样一年两个,那擎天公司不用在外面请人了,全是你们的儿女自己做事了。”赵思思哈哈地笑道。
顾念安抚了抚小腹 ,也跟着笑。
“南宝来了。”蔡芸琳跳起来,过去牵南宝的手。
南宝眨眨眼睛,抿唇笑,“谢谢你啊,蔡小姐。”
“赵思思你学着点,南宝这才是淑女风范。”顾念安故意大声说道。
“别学我啊,我没用的。”南宝抿抿唇,自嘲道。
“大画家,你的画得金奖了,你没用,我叫啥啊?”赵思思赶紧接话,“你没接到通知吗?”
“有吗?”南宝侧了侧耳朵,小声说:“也是安安帮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