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水接过面巾,看了看,这是一条很普通的面巾。在她看来,这面巾用处不大。秦若水将面巾收入怀中,“我百毒不侵,这瘟疫说白了就是一种病毒,对我无用。”
白元宝不知道秦若水所说的病毒是什么意思,他亦不清楚生病与毒有什么关系。他刚想劝秦若水带上面巾,就看到秦若水已经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白元宝大惊,赶紧给自己蒙了块面巾。秦若水仔细看了看病死的人,然后给他们盖上了白布。白元宝见秦若水面色凝重,小心问道:“怎么样?”
秦若水道:“我需要到里面看看,需要给病人诊断一下。”
白元宝用一件斗篷将自己裹了起来,“我陪你进去。这件给你,穿上吧。虽说你是大夫,但得做好防备。有许多大夫都病了,现在城里的大夫不到二十人。”他顺手给了秦若水一件。秦若水没有接白元宝手中的斗篷。这么热的天,还裹着个斗篷,没病也得热出病来。“二十个大夫,三万多病人。这如何看得过来?看来,只有尽快研究出治疗瘟疫的方子。”
白元宝叹息了一声,“只能如此,否则,白启城怕是会成为一座空城。”当说到空城两字时,白元宝眼中含满了泪花。秦若水没空理采白元宝的多愁善感,径直朝隔离区走去。她必须抓紧时间研究瘟疫,晚一秒这世界有可能少一条生命。白元宝忙跟上秦若水的步伐,走进了隔离区。刘大夫见白元宝来了,也顾不得行礼。只是对着身边的药童到,“快点灌药,病人快不行了!”躺在床上之人,浑身痉挛,口吐白沫,眼翻白眼,眼看就要不行了。秦若水忙打开药箱,拿出银针,顾不得消毒,直接在躺在床上之人身上扎了几下。病人瞬间停止了痉挛,没了动静。
刘大夫见来人陌生,亦不知道病人死活,不由喝道,“你干什么!”
“救人。”秦若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然后,开始察看病人。白元宝见秦若水神色认真,不想让人打扰他,于是对刘大夫道:“刘大夫这位是水竹水公子,人称绝世公子,他会医术,他是为治疗瘟疫而来。”
刘大夫蒙着面巾,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秦若水充满了不屑。几十年的老中医对此瘟疫都束手无策,秦若水年纪轻轻,很难让人信服。若是换作一个白胡子老头,估计刘大夫会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打下手。毕竟,只有治好了瘟疫,他才有活路。
秦若水让白元宝点了盏油灯,将银针在火上消毒,扒开病人胸前的衣衫,将银针一根根插了上去。约摸过了一盏茶时间,秦若水的额上满是汗水,幸好她没有穿所谓的斗篷,否则非热得中暑不可。“此人的性命暂时无忧,但要让他恢复健康,只能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我的针灸只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治不好他的病。”秦若水拔下了最后一根银针。刘大夫忙给病人把脉,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刘大夫怎么样了?”白元宝急切的问道。若是秦若水能保住此人的命,就能保住更多人的命,说不定还能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
刘大夫对白元宝道:“回大人,病人脉相平稳,性命暂时无忧。”他对着秦若水跪拜道:“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请水大夫不要计较。以后,白启城众人的性命及老夫这条老命就交给水大夫了。希望水大夫能治好这里的瘟疫。”秦若水虽然年轻,但她确实有本事,救了刘大夫救不活的人。若是换作以前,刘大夫一定会嫉妒秦若水,对秦若水冷嘲热讽,如今却是嫉妒不起来。刘大夫治不好瘟疫,这意味着他将给白启城八万人陪葬,他不想死。他希望有人能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拯救百姓,拯救他。所以,在看到秦若水显露出的本事后,他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秦若水身上。
秦若水吓了一跳,赶紧将刘大夫扶了起来,“刘大夫水竹年纪小,见识浅薄,您经验丰富,水竹有很多地方得仰仗你。哪能受你此等大礼?”
刘大夫眼中满是希望之色,“水大夫可有法子治疗这瘟疫?”
秦若水摇摇头,“我从未见过或听过此瘟疫,我需要时间。这个病人暂时交给我来照顾,虽不敢保证治好他,但保他性命却是没有问题。”秦若水曾听医仙讲解过各种病例,也熟读医书,却为见过此瘟疫。秦若水认为这是一种新的病毒,她需要时间了解这种病毒。
闻言刘大夫眼中多了一丝希翼之色,他相信秦若水既然能保住病人的性命,就能找出治疗瘟疫的法子。若是没有秦若水,那个病人刚才就死了。秦若水救了濒死的病人,给白启城的人民带来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