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气道,“他还让我三姐沾的满手血腥,我实在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夙重华想到十一娘适才说起的事,想到夏三娘往日的温和,也叹了一口气,道,“大家之中,多是这样,男主外女主内,女主若在后宅立不起来,被下人看不起是小,家中消息若外泄,被人捉住把柄,轻者丢官,重则祸及家族!说起来,盛三姐夫也是为三姐好,她总不能一辈子躲在盛三姐夫的翅膀之下,再者,即使不为盛三姐夫,三姐总也要为她的一儿一女做打算不是……”
十一娘明知他说的在理,这些道理她也都懂,可只要一想到往昔连杀鸡都不敢看的三姐如今翻手就是一条人命,她……着实心疼。
夙重华又絮絮劝解了许久,十一娘才笑着打住他。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慕家与三皇子的事,各自休息。
翌日,元府着人送来消息,说是顾婶已入城,马车正往忠勤侯府来。
夙重华与十一娘当下对视一眼,两人当机立断,出了侯府拦住顾婶的马车,先去了元府。
顾婶不解,夙重华道,“二叔心术不正,爹娘的事不管是不是他所为,咱们一路被人追杀却是他与夙重荣、夙重耀的下的杀手!娘带着我在外这么多年,他若知道……定会对娘不利,是以,我已与元大人商量过,娘暂且在元府住下,待侯府事宜料理清楚,我再接娘回家。”
夙重华淡淡一笑,顾婶却红了眼睛,伸手抚上夙重华的脸庞,轻声叹息,“孩子,苦了你了。”
夙重华摇头,“娘苦。”
顾婶本夫家姓顾,娘家姓薛,夫妻恩爱,育有两子,为了他们一家,丈夫马革裹尸,两个儿子一个被大火烧死,一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她比他苦上何止千万倍!
顾婶笑,眼中有泪花跳动,“傻孩子……”
夙重华微合了眼在顾婶的掌心轻轻蹭了两吓,睁开眸子,叫,“娘……”
顾婶应,“嗳。”
母子俩相视而笑,眸底却都有水花溅动。
十一娘看了许久,都不忍打断。还是顾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