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楼唱道:“姑奶奶长你百岁,小孩子家家的,在我面前害羞个什么劲,你若破皮,海花兽血涌进,会冲破你的经脉,让你立死当场。”
戴天哪敢不信她的话,只得捂下身,在画前扭捏转了一圈,婉玉楼看了一遍,这才长舒一口气:“皮肤无损,没有水泡,没有破皮,这样我就放心了。戴天急急抓住带血衣服罩住差处,再问道:“姑奶奶,接下来还怎么办。”
婉玉楼道:“退火,加水,止住沸点之后再烧,你再跳进去。”
戴天也不多言,便按照姑奶奶的吩咐去办,先退下火,向兽脏内把潭水加满,又把柴加进去,重新点燃,戴天也再次脱了衣服进入。戴天还是刚才那一般感觉,先是沸烫,接下来便经脉大开,无比舒畅,最后沸点到时,婉玉楼又唤它出来。如此连着重复,一连九次。
婉玉楼让止住道:“稍歇,你只顾弄些食物来吃。待你皮肤退了红晕之后,再重新开始。”戴天只顾按吩咐去做,也不问缘由,只顾在自己随身的包袱里取出一块鱼饼来,中间掰开,一半递到画前,道:“姑奶奶也吃。”
婉玉楼笑道:“我本是魔魂一条,用不着这些食物维生。”
“哦!”戴天应一声,把鱼饼收回,只顾往自己嘴里塞。婉玉楼又问道:“刚才最后一次,你体内经脉是什么感觉。”戴天一边嚼着鱼饼,一边道:“感觉就像江河一般,如飞如幻。”
婉玉楼在画上赞道:“果然是纯正的天生魔脉,看来我当初选择你,并没有错。”
戴天听见,抬头问道:“姑奶奶是说我有好兆头了?”
婉玉楼道:“纵然天纵英才,若没有自己的努力,也是枉然。”这话正说到戴天痛处,当即把头低下,弱弱道:“上次经姑奶奶一说,我也知道自己有拖延症,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改不了。”
“这是病,得治,放心,我来为你医治。”婉玉楼一边说时,脸上含满无限憧憬,好佩服自己的眼光,佩服自己选择了戴天这个小魔奴。虽然现在戴天有拖延的毛病,但是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帮他治好。
戴天吃完了半块鱼饼,又重新兽下那火点着,自己又重新跳入兽腹之内……
燕尾谷里,一大片空地上,周围搭建了十几处帐篷,中间围着一处高台。这个高台是准备宣布此次围猎大赛结果而建,现在陆尊云、陆节儿、陆习习、陆起等人,都站在那高台之上,向着北边深山长望。
陆尊云一边焦急踱着步子,一边长叹。身后陆起道:“距戴天引那苍鳞魔兽而去,已经两天了,虽然有人去寻找,也没有任何现,恐怕戴天已经身遭不测。”
一边说这话时,不免脸上也尽显黯然。
虽然戴天只是陆府上的一句魔奴,但是戴天是为了救他们而丧命的,怎么让它高兴得起来?
陆习习不停又开始连声抽泣,口里直叫:“戴天哥哥!”此时在她心里,又想起在树林遇险时,戴天扛起自己保护的场景,当出现危险的时候,他第一个保护的是自己,虽然他只是自己家的一个魔奴,但是陆习习从来没有把他当成魔奴来看。
就连平时爱训斥戴天的陆节儿也道:“再派人去深山寻找戴天吧!”
陆尊云叹道:“两天来已经寻找数次,只是找到一片被撞断的树林,之后就没有了踪迹,而且这次不知怎么了,本应该在深山栖息的大魔兽,现在也都来到这边上来。纵然是我,也不敢入深山太远。”
陆尊云何尝不想找到戴天,何尝不是希望戴天安全,他买戴天的时候,只是怜悯,自从那一次戴天被魔魂附体,心里还对它寄有一些希望呢!纵然不是这些,即使是它舍身救护自己的女儿,也是一个好魔奴,现在失去也让它有八分心疼。
这两天,因为担心害怕遇见超级大魔兽,所以六大家族向深山之中围猎魔兽的人员也少起来。纵然派出,也会派族内的三阶大魔跟着,以防生不测,即使是这样,其他六大家族也担心自己族内成员损失,希望早些结束这次围猎大赛。
正在陆尊云望着深山长叹之时,一人来到陆尊云身后,道:“城主,即然这次围猎已不安全,倒不如早些结束,宣布围猎结果,早些赶回城中。”
陆尊云回头看时,正是六大家族之一的桑南山,看他是桑家族长,陆尊云连忙陪了笑脸,回道:“原来是桑族长,原定是三日时限,现在刚刚过去两日便回,岂不是把先前所定约废除了么?”
口里这样说着,心里去暗道:“这桑老头倒会打算,现在数他们所猎的魔兽多,现在宣布,不是他们拿了第一。”
虽然戴天带领之下,一次杀死几十只魔兽,但是这两天一直忙碌寻找戴天,把围猎之事耽误了,反倒是桑家,自从现了这魔兽边缘有大魔兽之后,打破了围猎要在二十岁以下的限制,这桑老头亲自护送围猎人员,两天来,打了几十头二阶魔兽,这样一来,反倒是超过了领先的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