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容得戴天多想,眼看已先有四五个东直领追到了墙边,忙也一蹿身,跳过墙上那洞,到在外面的大街上。
因为刚才一阵混乱,现在的大街上,早已空无一人。一行十二人,顺着大街,向西一路疾奔。
费与往眼看戴天逃了,却不去追,而是来到边龙蓬身前,施礼道:“那帮小贼狡猾,却从这边墙上炸个窟窿逃走了。我去追。“
“有劳费兄了!这些能动的领们全让你带领,一定不能让那帮小贼跑了。“
“是!”费与往应一声,挥手前去,带着所有尚能活动的领和直兵,跳出那个新炸出来的墙洞,顺着大街向西追去。
看着费与往等人离开,边龙蓬又在原地里叫道:“还有没有活的?还有没有活的?”
连叫了两声,一个直兵拖着一条蹶腿爬到他脚边:“小人没有一口气!”
“传我国主大令,让连东城四门戒严,街道搜寻,看到一女十一男的少年,立刻抓捕。
“是!”那直兵虽然蹶了,但是能走路,应一声,拐出魔议院,传国主大令去了。
边龙蓬原地叹一口气:“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惹我们东直国。”
一边叹着,来到一杆钉在立柱上的枪前,静静看一时,就看到了枪杆上有一个炸开竹管,思索起来:“难道就是他爆炸的么?可是这枪又从哪里射来的呢……”
看了多时,竟然眼睛直起来,急忙扑灭了火,把穿在枪上的人卸下来,拔下那枪仔细看时,却看到那枪身上的标记,正是他们东直国生产的枪,“原来这就是当初所丢的枪,可恶,连找了三天,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找到。那么这枪是从哪里射来的呢?”
思索一时,边龙蓬眼前一亮:“对,定然是有人躲在暗处射弓弩,这枪是被当初那个大魔盗走,刚才那一群小子没有一个大魔表现,定然就是那大魔躲在暗处射……“
举着枪,对着枪来的方向,又比划了两番,既然那枪是从南边射来,定然就是街道南边。
想到这里,边龙蓬也顾不得身上伤,急匆匆出得魔议院来。
这时,正好有一队巡街直兵闻声赶来,看到边龙蓬从火牌楼下走出,上前道:“国主,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来的正好,快些随我去抓一个大魔!”一边说时,边龙蓬抢先越过街道,顺那条胡同往南边而来。
那些巡街直兵,见国主说得急切,也连忙后面紧跟。
顺着那胡同向南一路走来,远远地便看到一家客栈,挑出来的灯笼上写着:魔来客栈。
赶往客栈里,往柜台里面去看时,空无一人,只有几个服务员哆嗦外在底下,转头院里去瞧,只见掌柜呆愣愣站在院子里,低着头眼往天看。
“你这掌柜,你的客栈里有没有住着一女十一男的客人?”边龙蓬跳过去问道。
“啊!”掌柜惊叫一声,才算从惊愣中回过神来,见是国主,急忙施礼:“有有有,正好有他们入住。”
“他们住在哪房间?”
“就是那一排”掌柜用手去指向南边一指。
边龙蓬顺他手指,去看那一排背阴房子时,只见整个糊门窗的纸全破了,还有两扇窗户全部撞落下来。
“果然有人藏在这里?快开门。”边龙蓬双眼含满怒火的眼睛去看那一排房子,先祖的魔魂、直魔殿死那么多直兵、魔议院这场灾祸,多处仇怨聚集一起,怎么不让他怒,若是抓到那大魔,定然不让他好死。
掌柜怎敢怠慢,急忙掏出钥匙,小跑着到在门前,一一捅开了门锁。
边龙蓬让直兵分散而开,包围那一排背阴房间,最后他又带着七八个直兵,来到房门前。
一脚蹬开了房门,谨慎走入去,房间里一片空旷寂寞,除了缕缕熏香味道,再没有一人。
忽然抬头向上去看,正看到了那加在房梁上的一张大弩。
此时那弩上的枪槽里早已空了,拨弦的绞轮也静止了,南墙根下,几节香灰尚在。
“这是什么弩呀?难道不用人来射?好聪明的人,竟然能想出这方法!”边龙蓬看了几番,似是明白了三二分。
其他房间一一推开去看时,也是空无一人,都是头顶悬着一张架梁大弩。
各个房间看完了,边龙蓬在廊檐气得跳起来,“不要让我抓到你,如果让我抓到你,定然把你千刀万剐……”
守在外面的直兵看见,情知这次大魔也抓不着了。
此时,已经太阳偏西,早过了正午时分。戴天等十二人,顺着一条胡同拼命往前逃,在他们身后不远,就有一群东直人追来。一边追,一边向前高喊:“站住,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