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慕南城的魔兵们,已经差不多都被集中到练兵场上,而在这聚兵鼓响之后,更向中心聚集,离在戴天那床不远处,层层列列,队法齐整。
戴天在床上盘坐,看着面前的魔兵队列,开口道:“东直小国屡犯我慕南城边境,杀我亲人,掳我财物,数十年被欺辱,今日出兵东直,报往日血仇,争应有尊严,你们可敢舍身杀敌么?”
戴天这话问出,数万魔兵个个奋举兵器,山呼阵阵:“敢!敢!敢!”
山呼三遍,戴天又道:“戴天愧为慕南总魔提,自为任以来,没带你们拼杀,现在又身遭不测,更加上不得阵前,只能在慕南城恭候你们凯旋,阵战之上,全听药女吩咐!”
“谨遵魔提之令!”
“出征!”
戴天一声吩咐之后,又向药女道:“壮哉兄,拜托了;药女姐姐,委屈了。”此时药女张口,已经变声:“你也要好好养着身体,等我们回来!”
戴天含泪点头,算是自己应下,但是在心里真没把握能活到那个时候。蔺壮哉控制着药女身体,一个飘向,到在魔兵队前。挥手出了练兵场。一边走,一边纷纷回头招手:“总魔提不可抛下我们,总魔提不可抛下我们……”
没多时,练兵场上变得空旷起来,因为考虑到戴天,其他五大家族,没让陆尊云父女随军,正好慕南城也要留守,又把花女、朵儿也留下来。
整个慕南城,除戴天之外,就只有花女是个魔化师了,虽然他只是花瓣之体,因在高念尘身边多年,自然也懂得许多魔化手段,自然要把他留下来,看看她能不能想出救戴天的方法。
看着练兵场上走得空旷,陆尊云苦叹一声,再吩咐人把戴天抬回城主府,又把戴天在陆节儿房中安顿了。
陆尊云急急对花女躬身施礼:“你是所有慕南城中仅有的魔化师,所以这次戴天生死全把你仰仗,望你全力相救!”
花女急忙搀扶而起,道:“戴天也曾对我相救,现在他蒙难,花女正要报答!”一边说,就把戴天的吞天裹里东西,全部翻出来。整个房间内都摆满了,不是书籍便是药材。
花女先到书籍堆中逐个翻阅,嫌自己翻看的太慢,又让陆节儿、朵儿也一起去翻看,但凡带元脉、元魂字眼的,一率挑出来,但是一连两天下来,找遍了莫虚子和高念尘的全部魔化书籍,连半点对元脉、元魂的解释也没有。
这两天下来,不但戴天双腿上萎缩不停,就连手臂也开始萎缩,手上也拿不住东西了。
急得花女蹲在书海中哭个不住,婉玉楼道:“好以,别哭了,如果真是这么容易就解决的事情,那浮南子,也不会这么要挟我,算了,我去找那浮南子……”
说时,魔魂飘出来,向着屋外就去。未到门边,就听向后“咣当”一声响,回头看时,戴天自床上滚落下来。口里道:“姑奶奶若去舍身下嫁那浮南子时,戴天即刻便死!”
看着戴天脸上那坚决的神情,婉玉楼再也不敢了,止住身子,把他扶到床上,再叹声道:“这是何苦呢?慕南城不能没有你!”
戴天道:“自我遇姑奶奶,便对我百般照顾,若是其他拼杀抢夺,我或者可容姑奶奶一试,但是委身下嫁非同他事,可是毁了姑奶奶一生幸福,戴天不能怀此愧疚!”
陆节儿道:“对呀,不然我们就去抢那浮南子,把他手里的远魂丹抢回来,不就可救戴天,也不用姑奶奶去嫁那恶人!”
婉玉楼苦笑一声,摇头道:“不可能,那浮南子也是二祖争天时的大魔,达到了九阶中级的魔阶,而且是多魂之体,即使是我,也难打得过二百招!”
陆节儿道:“这样就好了,姑奶奶缠住他,能打二百招,我和花女去他房内翻找丹药……”不待陆节儿说完,婉玉楼就道:“别想了,如果有方法,前次我就抢了,那浮南子有一手好兽化,周围几百里的魔兽都听他使唤,他手下的魔兽都有七八阶之高,还没走近他住处,就已经被魔兽撕吃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陆节儿莫名怨起来。
正在怨着,突然听朵儿在一边书丛中叫道:“找到了,找到了!”
一声喊,却如弱水者手上有了抓头,让陆节儿和花女、陆尊云一起围过去相看。只见朵儿手里捧着一个破册子,那册子封皮上写着三个字:“千军决”。正是上次戴天在里面找到以身为炉的那一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