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关上,观战的西凉军士卒见华雄败逃回关,再次议论起来。
“我是不是看花眼了,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怎么会这样?华将军应该是打遍叛军将领无敌手的!”
“是了,是了,华将军突然回关,肯定不是因为华将军战不过那敌将,应该如华将军说的,是战马疲倦了不宜再战的缘故!”
一众西凉军士卒显然还没有接受华雄战败的事实。
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我就说嘛,那个新出场的敌将很可能会是华将军的劲敌,你们偏偏不信,还呵斥我,这不,被我说中了吧!”
孟姓士卒之前被李姓、刘姓士卒呵斥,心里憋了一股气,此时见战斗结果证明自己是对的,便出声奚落起其他士卒来。
其他西凉军士卒虽然对孟姓士卒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颇为反感,但华雄战败已成事实,他们也不好出声驳斥,只能暗暗感慨。
“唉,真没想到叛军中还有这么历害的人物,看来,只有吕布将军亲自出手才能斩杀这人了!”
“是啊,这叛军将领虽然厉害,但也只是比华将军强上一分,如果吕布将军出手,照样是取他的级如探囊取物!”
……
一刻钟后,华雄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虎牢关的议事大堂内。
只是,华雄还没在主位上坐稳,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入华雄耳中:“我说华将军,你这是整的哪样?怎么才打几个回合就逃回来啦?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大损我们西凉军的颜面!”
华雄闻言,当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说话之人面部干瘦,脸上带着诡异的阴笑,正是平常爱和自己作对的副将胡轸。
胡轸和华雄虽然同属西凉军阵营,同为董卓效力,但私下里两人却时常勾心斗角,相互拆台。
通过身体本尊的记忆,华雄了解到胡轸曾经和身体本尊争夺过青楼花魁,结果是胡轸争夺失败,遭到西凉军将领们的嘲笑,胡轸对此耿耿于怀,于是经常找华雄的麻烦。
不过,这只是明面上的原因,还有一个华雄不知道的原因是:董卓看到华雄与吕布走得太近,担心华雄和吕布勾搭在一起,毕竟,华雄和吕布都是拥有万夫不当之勇的猛将,如果两人联合造反,后果将不堪设想,于是,便安排与华雄不对付的胡轸担任副将,暗中监视华雄的一举一动。
而胡轸有了董卓的暗中支持,虽然身为副将,军职低于华雄,但却不怎么把华雄放在眼里,在华雄面前也越来越放肆。
现在,华雄败逃回关,折了西凉军的颜面,有这么好的机会打击华雄,胡轸当然不会放过。
突然间,华雄锐利如刀的眸光射向胡轸:“大胆!!!”
这一声棒喝太过突然,胡轸听到后不禁心神一颤,不过,他也不是寻常之辈,瞬间便反应过来:“没想到华将军败逃回关之后竟然还这么嚣张,你这是不将在场的众将校放在眼里啊,莫非,你以为身为虎牢关主将,便可以在虎牢关一手遮天不成?”听胡轸这么一说,堂内众将校齐齐望向华雄,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些敌意。
“胡轸,你这狗才挺厉害的啊,居然知道联合其他将校来将我一军!”华雄心中暗想:“不过,你这种小把戏岂能难得倒我华雄!”
华雄环视了堂内众将校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败,就算能天下无敌一时,也无法天下无敌一世,他最终还是逃不过被人打败,被别人夺去天下第一的命运!”
说到这里,华雄略一停顿:“至于指责本将军败逃回关,这简直是荒谬!本将军明知道敌不过那关羽,不回关休整,难道还要本将军伸着脖子让他砍不成?”
华雄越说语气越快,越说声音越加洪亮:“试问在坐各位,你们明知战不过对方,还要强自交锋,以卵击石,白白送命不成?”
说到最后,华雄语带嘲讽地对胡轸喝道:“胡将军,既然你觉得要和那关羽一战到底才能不弱咱们西凉军的威风,那本将军便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派你出战关羽,如何?”
华雄这话一出,堂内众将校纷纷点头认同,并默契地将目光转移到胡轸身上。
胡轸只是想抓住机会让华雄出丑,哪里真的敢去挑战华雄都打不过的人物:“华将军莫开玩笑了,你都打不过那关羽,胡某去只能是送死,这次,这次确实是胡某要求太过严苛了!”
华雄见胡轸低头,也不再和他纠缠,只是将满是伤口的手掌展示给众将校:“诸位看看本将军这手掌,便可知本将军今天是否尽了全力!”
看到华雄那如蛛网般开裂的手掌,堂内众将校心生敬意的同时,脸上也齐齐涌现愧色:“是我们误会将军了,将军的伤势不轻,还是快快去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