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不需要华雄帮忙压阵后,吕布风风火火地走下关墙,骑上赤兔宝马,手舞方天画戟,如一阵风般冲出虎牢关,径直杀到诸侯联军大阵前。
“都亭侯吕奉先在此,叛军鼠辈们谁敢与我一战?”吕布凝声一喝,声如洪钟。
联军大阵中军处,袁绍听到吕布的搦战声,当即问向联军众将领:“谁敢出战吕布?”
袁绍的话音刚落,河内太守王匡背后闪出一将,朗声相应:“盟主,末将方悦请战,誓斩吕布!”
袁绍见方悦长得虎背熊腰,浑身透着一股彪悍气息,便是点头同意下来。
方悦得到袁绍应允,迫不及待地骑上战马,拧起七尺长枪,飞速冲向吕布,
吕布见方悦杀来,冷然一笑,不但不提戟备战,反而闭目养起神来。
方悦见吕布如此托大,心中怒火顿起,双腿夹向马腹的力度不觉加大了好几分。
就在两马相距仅剩三丈距离时,吕布陡然睁开双眼,两道如刀锋般锐利的眸光,赫然射向方悦的眼睛,只一瞬之间,方悦脑海中便生出‘掉头逃跑,保命要紧’的念头。
下一刻,便见吕布策动赤兔马飞跃而起,手中方天画戟如电光般横切向方悦的脖颈。
方悦直觉自己被一股浓郁的杀气笼罩住,想侧身躲开,却怎么也挪不动身子。
只听‘噗嗤!’一声脆响,犀利的戟锋划过方悦脖颈的同时,一个大好人头飞冲而起。
联军大阵中军处,一众诸侯看到吕布秒杀方悦的一幕,个个惊得嘴巴大张,齐齐嘶声。
而就在这时,吕布洪亮的喝音又是响起:“叛军鼠辈,不堪一击,谁还敢与我一战!”
袁绍听到吕布的喝喊,再一次向联军将领问:“谁敢出战吕布?”
只是,一众联军将领仿佛齐齐被卡住了脖子,没有一人出声应答。
联军大阵前,吕布等了良久,却没有看到联军将领出来应战,于是高声喝道:“各路叛乱诸侯听着,你们胆小如鼠,缩如龟,既然如此怕死,还不如回家奶孩子去,哈哈哈!”
吕布的喝声一出,虎牢关上的西凉军将士齐齐放声大笑,反之,诸侯联军士卒们齐齐低下头,脸上烫,好似火烧。
十八路诸侯全都像缩头乌龟一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应战,反而是被袁术打到联军后阵看押粮草军械的刘关张兄弟,在听到消息后,急急赶到阵前。
张飞看到吕布嚣张搦战的样子,顿时心中来气:“大哥,二哥,你们暂且在这里稍候,看我去捅吕布那小子一万个透明窟窿!”
“三弟且慢,吕布勇猛过人,还是由我来战!”关羽明显对性子暴躁的张飞有些不放心。
张飞见关羽想出战吕布,顿时急了:“二哥,你先前已经战败了华雄,如果你要是抢我的功劳,我可就不认你这个二哥了!”
话一说完,张飞便急不可耐地跃上战马,冲出阵前,他一和吕布四目相视,便高喝出声:“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燕人张翼德在此!”
堂堂‘人中吕布’,竟被张飞叫成‘三姓家奴’,吕布大惑不解:“你叫我什么?”
“嘿嘿,三姓家奴!!!”
“我吕布乃当世英雄,如何成了‘三姓家奴’?”
“哼,你小子姓吕是不?”
“我吕奉先当然姓吕!”
“可你先拜了丁原将军为义父,那董卓用了一匹赤兔马就把你给收买过来了,你竟然为了一匹马就亲手杀了你义父丁原,后来,认董卓做了义父,你不是三姓家奴,是什么呀?”
“你这是找死!!!”
吕布被张飞言语侮辱,英俊的脸庞一阵抽动,但却没法出声反驳,只好将这晦气化作怒火,舞戟泄在张飞身上。
张飞见吕布一戟刺来,不退反迎,丈八蛇矛仿佛化作一道电光,倏然对刺。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张飞脸色剧变,暗道这吕布的力气实在恐怖。
高手过招,一招便能探知对方大概的底细,张飞嘴上虽然不肯正视吕布的实力,但在心中却颇为重视。
暴怒的吕布煞气逼人,厉声一喝后,执戟的右臂骤然膨胀,一块块宛如铁块的肌肉坟起,一戟劈下,铁戟还没到,那戟锋便已极为迫人。
张飞不敢有丝毫懈怠,抖擞精神,全力挥矛,酣战吕布,一时间,戟影矛影来往不绝,快得眼花缭乱,两人连斗三十余合,张飞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