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我们都知道,你倒是开始啊!”有的人已经咬牙切齿了。
“岱宗……”华雄停顿了一下。
众人……都要疯了。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加上前面两个字,一句完整的诗终于出来了。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貂蝉默念一句,一种非同小可的感觉,立即涌上了貂蝉的心头。
齐鲁大地纵横数百里,可是,无论在哪里,泰山青翠的身子都没有尽头,几百里外,都能看到泰山的山峰,那这泰山……究竟有多高?
以士孙瑞为的朝中旧臣们听了后,也在默默地感受这句诗的意境。
过了一小会,第二句诗也从华雄口中吟出:“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貂蝉听得如痴如醉,继续感受诗中的意境:大自然的神奇峻秀啊,仿佛都在泰山上凝聚,泰山南北两面,一面昏暗一面明亮,如同被分割成了黄昏和拂晓。
听了第二句,朝中旧臣们嘴皮子忍不住哆嗦,这描写也太牛逼了,只因为泰山挡住了太阳,所以整个齐鲁大地,都被泰山分割,一面是阳光普照,另一面却是阴霾笼罩。“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第三句随之而来。
“望一望层层升腾的云气,便能令人胸怀荡漾,看一看归鸟回旋入山,便能获得极其开阔的视野……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不仅是貂蝉,朝中旧臣们也随着诗句的升华,渐渐痴了。
大堂内,此刻异常安静,和一开始时的喧闹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在坐的都是文人雅士,虽然不一定能作出名垂千古的好诗,但对一诗的好坏、高低,还是有些许辨别能力的。
一众朝中旧臣们再也没有嘲笑的心思,华雄作出可以流传千古的佳句,如果他们还要嘲笑,那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王允此刻也是颇为感慨:“想不到这华雄看起来粗犷豪迈,似乎完全不通文墨,谁知,肚子里却藏着锦绣文章,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诗还没创作完,堂中众人都在耐心地等着华雄的下一句。
这次,华雄没有再吊众人的胃口,直接将最后一句诗说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敢攀顶峰、俯视一切!这是怎样的雄心和壮志!”
“卓然独立、兼济天下!这是怎样的豪情与胸怀!”
全场鸦雀无声!
“好!!!”回过神来的王允,猛地站起身子。
“好!!!”
“好!!!”
一时间,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这种认同是自内心的,属于文学层面特有的包容,它超脱了敌我阵营的对立。
不过,在众人为华雄这诗叫好的同时,站在大堂角落处的一个侍从,却在阴阴地望着华雄,嘴角处翘起一丝诡异的弧度。
一好诗暂时化解了朝中旧臣与华雄的矛盾,众人畅快交谈,吃饱喝足。
宴会结束,众人纷纷告辞离去,这时,华雄故意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心中暗暗期待今晚帮了自己大忙的金手指,能继续给自己带来好运,让自己见一见绝世美女貂蝉。
只是,华雄的好运似乎耗光了,直到华雄跨出王允的府邸,也没见到貂蝉的身影。
就在华雄打算径直赶回自己的府邸时,王允府内的管家却是将华雄叫住,并在华雄身边耳语数句。
华雄听了后,带着一丝疑惑随管家绕到王府后头,从后门再次进入王允府邸,并来到王允的书房。
华雄在书房内坐了一小会,便见王允笑意盈盈地走来:“华将军,久等了!”
华雄起身向王允拱了拱手:“司徒大人客气了,只是不知道司徒大人将华某留下来,是为了什么事?”
“华将军,老朽见今晚有士尚书等人在,华将军没有将酒喝尽兴,于是特意留下华将军,再和老朽小酌几杯。”王允一语双关。
“司徒大人,华某再打扰会不会多有不便?”
“不碍事,不碍事,士尚书等人已经离开,现在时间尚早,再小酌几杯也无妨!”
“既然司徒大人如此好客,那华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允命侍从端来酒水,两人再次举杯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