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话了,秋菊也不敢反对,只好又领着柳儿去打水。
柳儿心中十分不爽,秋菊也是,出了园子便开始嘀嘀咕咕。
柳儿能感觉出秋菊的不快,便试着跟她套近乎,“其实在我们那儿,冬天也很少洗澡,顶多打盆水,擦一擦,也就是了,谁还弄个澡盆子,坐在里面泡澡,浪费柴禾不说,也很麻烦的。”
秋菊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真的跟王妃是同乡?他们家以前是个什么样,她跟殿下又是怎么相识的呀?”
秋菊就是想不通这一点,身份地位悬殊天差别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一起了呢?
“这个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越王殿下来的村里,住在苏姐姐家中,之后两个人便在一起了,你这么一问,我也觉着奇怪,”柳儿想着失声笑了,“看来苏姐姐的手段,真的很厉害。”
公孙靖住到了苏桃家中,两个人便搞在了一起,不用问也能猜到,肯定是苏桃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否则公孙靖怎会非她不娶呢!
秋菊羡慕嫉妒恨,小声嘀咕,“有什么厉害的,不过是狐假虎威,借了别人的威风。”
她嘀咕的声音很小,柳儿没听清。
两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厨房,孙大娘还在厨房等着她俩回来抬热水,左右等不到她们回来,急的不行。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孕期里洗澡是很重要的,也怕主子冻着,便早早的烧好两大锅热水。
“你俩咱才回来,是不是抬热水抬累了?我找了人帮你们,快些过来舀水,别让主子等急了,”孙大娘接过水桶,麻利的用水瓢舀起热水。
宅子里的两个侍卫帮着挑水,不一会便将澡盆灌满了。
秋菊本来是要留下服侍,可是苏桃不喜欢沐浴的时候,有陌生人在旁边,便将她们都赶了出去。
苏离还不放心,拖了把椅子,坐到了门外,叮嘱姐姐,有什么事大叫一声便可。
柳儿跟秋菊也不敢擅自离开,而且两人都存着心思。
现在哪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再养一堆通房。
偏就公孙靖身边只有一个正妻,连个暖床的侍妾都没有,怎能不叫人惦记。
柳儿想起这一路上,遇到的男人。
无论是俊的,丑的,善的,恶的,身边都围着好些女人。
她不求什么名份,哪怕是做个通房贱妾,服侍在他们左右,至少也算半个主子。
柳儿也是被逼急了,属于破釜沉舟,不得不为。
若是真跟他们回了关阳城,遇见娘家人,她还怎么抬起头。
不错,她先前说跟着苏桃回关阳城,只是个借口而已,她才不想回去丢人现眼,除非能傍个好男人,比如公孙靖这样的。
秋菊的想法跟她差不多,都认为男人找女人暖床,天经地义,即使是正妻也不该干涉。
有些贤良的正妻,还会将自己的贴身丫鬟,送给相公暖床。
与其找外面那些不相熟的女子,倒不如自己身边的,用着更放心。
公孙靖披着一身的寒露,从外面阔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