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对袁修月嗔了一声,赫连棠转头看向离萧然,“你自幼生在宫廷,其实比我更了解,这迷情香只有一种解法,她如今已然中毒有一段时间,若再耽误,只怕会熬不过今晚!”
闻言,离萧然眸底,不禁划过一抹沉痛之色!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赫连棠转身抬步,先行向外走去。
须臾,林盛将辇车备好。
离萧然抱着袁修月的双臂,渐渐收紧,而后大跨步的朝外。
将袁修月小心翼翼的置于凤辇内的软塌上,他对她轻笑了下,毅然转身向后退了数步!
见状,赫连棠眸色一黯,却不曾再耽搁分毫,直接命车夫前往稷山!
辇车启动,双颊通红似火,袁修月忍着一身燥热,远远的凝望着身后灯火阑珊处的那抹白色身影……微一抬眸,见赫连棠正在凝视着她,她苦笑了笑,对她轻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什么也不必说!”
闻言,赫连棠轻轻一叹,从袖袋里取出一只药瓶:“总会见到他,将脸上的易容膏洗了吧!”
“不要!”
袁修月喘息着长出一口气:“在我的腿没有完全康复之前,我绝对不会以真面目示他!”
闻言,赫连棠不禁好笑:“你以为,是个女人皇上就要啊?就你这样的,如果不对他表明身份,他根本连碰都不会碰!”
“那是我的事!你只管将我送到他面前,让我有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便可!”语落,袁修月再次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放,低下头来,闭目与自己体内的欲~火对抗。
定定的看着袁修月,赫连煦不觉好笑道:“莫不是到了稷山,想要与他用强的?”
“你精的都快成猴了!”
闻言,赫连棠眸色闪动,转身凝着身后的袁修月,她心下一叹,低眉从披风袋子里逃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抬手便要塞进袁修月嘴里。
“什么东西?”
脑海中忽然闪现袁明月与自己喂服迷情香的一幕,袁修月想都别想,径自将已然烧到通红的俏脸别到一边。
“连我都不信了?”
明亮的大眼微微上翻,赫连棠小嘴轻撇着微顿了顿手,见袁修月将头歪向一边,她再次上前,撬开她的嘴巴,将药丸塞进了她嘴巴里:“这东西,虽解不了迷情香之毒,但却可以暂时缓解你身上的不适。”
药丸入口,冰冰凉凉的感觉泌入心田,袁修月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一声:“方才是洗容药,这会儿又是这个,你出来的那么急,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轻笑着,将身上的披风撑开,让袁修月得见披风内侧一排排的兜袋,赫连棠笑得得意:“我这是有备无患!”
“猴精啊!”
轻一抬眸,微喘的重新靠在辇车的车厢上,袁修月轻笑一声,缓缓闭上双眼。
她在想……待会儿到了稷山,见到离灏凌,她到底该怎么做?!
想到即将生的事,她本就烧到通红的面颊,红的都快要泌出水来。
沉吟片刻,赫连棠凝视着饱受欲火焚烧的袁修月,觉得有些话,自己不得不说:“独孤辰对你痴迷,远超你我想像,为今之计,若要完全脱离他的掌控,要么由皇上出面,要么龙出岫……便只能从这世间消失!”
闻言,袁修月眼睫轻颤了颤,却终是什么都没说,仍旧咬紧唇瓣,紧闭着双眼。
蹙眉深看她一眼,赫连棠眉心微拧起。
低敛眸华,她心中思绪飞转,却也是一刻都不曾停过……
……
星月阁中。
雷洛自御花园中回返,做到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冲入独孤辰所在的睡房之中。
而此刻,被袁明月算计,且身上迷情香之毒未曾全解的独孤辰,虽心中急怒攻心,却无法动弹一下,只得青筋暴起,浑身赤裸的僵在袁明月身上。
“王爷!”
甫一进门,瞥见独孤辰赤裸僵滞的身形,雷洛心下咯噔一声,连忙上前几步。
但当他待行至床前,他的脸色不禁尴尬一变,嘴角轻轻抽动了下。
抬眸之间,迎向独孤辰的猩红血眸,他心头一颤,猛地闭上双眼,伸手解开他身上被封的穴道!
“啊——”
终是能动能言,独孤辰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失控的怒吼一声,籍此将心中的怒火释放一些!
感觉到他炙如火山爆一般不可收拾的怒火,被他压在身下的袁明月忍不住浑身一颤!
“主子!”
瞥见独孤辰难看的脸色,雷洛不禁试探出声:“您没事吧?”
“只是中迷情香罢了,本王能有什么事情?”语气冷的慎人,独孤辰额际青筋直蹦:“出岫姑娘呢?”
闻言,雷洛心神一愣,面色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