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不知道有什么可能性,而现在却是可能性太多了,多的这几个人,都没有胆量去猜测了。也许是那位窦公公所得的钱财真的太多,引起人的觊觎了,那那位朝鲜使臣,不过是遭受了池鱼之殃而已;也许是那位朝鲜使臣在他那一亩三分地上,得罪了某个穷凶极恶的仇家,人家一直追杀到大明,谁知道呢?
不过,给各自的上面,这样的结局,显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次的事情,显然不是随便可以糊弄过去的。
这个时候,一个极其微小的线索出现在三人的面前,顿时让这迷雾重重的案子,有了一丝曙光,至少,大的的方向,是可以确定了。
某次不经意对一个小商人的问话中,商人提及到,那个在船头吆喝了一嗓子强人,似乎口音是山东的,这商人刚刚从山东回来,对着口音,可是敏感的很。
“哦,山东的啊!”有了这个线索,加上这些问话的人员的提示,,终于,听到这吆喝的那些商人船夫,都隐隐约约确定了这个说法,甚至,有人判断出,那人的口音,就是登莱一带的口音。
这些三人立刻就轻松了起来了,当时的情形,显然是一个突事件,那些强人没有可能临时改变了口音来说话,而且,以刘广浩锦衣卫世家的经验,这些敢于做这些案子的强人,其成分一定是很单一的,像什么来自五湖四海的好汉,基本上不太可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做这种杀头的买卖,绝对不会相信外人,一人是登莱口音,那么十成里面,至少有五六成的把握口音确定,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山东人。
“这些人不是强盗!”刘广浩深思了良久,缓缓的对着面前的两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若是我是那强盗,抢完钱杀完人了,一定会顺手一把火,将船只点着,人多杀了,难道还怕放火吗?这不是摆明了留下踪迹让别人来寻。”
“而且,就算是杀人,一刀两断,没有将苦主的级带走的道理吧,这割人级,看起来倒像是军中的手段”
他顺着思路望着下说,却没有现,他身边的蔡公公和尤远两人的脸色,都是听闻此言后,变了一变。
蔡公公的脸色,是微微从红里,透出一丝青意,而尤远的脸色,则是从一脸的病容,陡然之间,好像刷上了一层寒霜,一下子,变得冷冰冰的有些渗人。
蔡公公大名蔡云飞,名字虽然飘逸,不过,他可是自由就净身就进了宫的,对于外面的事情,他接触的渠道,就是只有宫里的那些消息和外面的那些不靠谱的小道消息了。在他的认知中,这内官,出自皇宫,代表着天家,那自然是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了,这个锦衣卫百户话里的意思,他虽然隐约猜出了一点,但是,他的反应,直接就是愤怒,军兵咋了,就是军兵犯法,不是一样有军规治着他们吗?
不过,尤远的反应,就非常奇怪了,这可不像是愤怒的样子,倒是好像受到了惊讶,一下子手足全身,都变得冰冷了的模样。
的确,尤远虽然官低位卑,但是,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官场老油条,他在京师的衙门里,这十来年,可不是白混的。对于刘广浩说的这些话,他直接就想到了那些无法无天的武人。
大明朝的文武对立非常明显,武官看不起文官的夸夸其谈,文官压看不起武官的跋扈,对,就是跋扈!
一个朝廷器重的武将,会跋扈成什么样子,尤远可是心中有数的,别的不说,就说平贼将军左良玉左总兵。虽然他是官兵,可是,他的军马所过之处,那比流贼经过,可是要凄惨多了,甚至,有人告他放纵士卒,借着就地征粮的名头,他的那些虎狼兵们,曾经屠过一个县城。但是那又怎么样,朝廷要用他,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几万人死了也白死。这事情,最后的结果,是被告的没事,而告的人,却是被寻了一个由头,直接被打到岭南去了。
得罪那些挂着虚衔的空头武官,或许没有多大的事情,要是和一个手里有兵的跋扈武官,直接结上了冤仇,那可是以后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了。看无广告请到 l/1/1538/ndht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