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的夜风中,那小脸微红而清丽,那手指轻盈而温软,隔着薄薄的衣料就这般突然的无任何预兆的落在他的胸膛,就着朦胧而斑驳的月色,似乎可见那小巧指甲上一轮粉嫩,如其人般,瞬间就散着独属于她的淡淡清香,不浓郁,却迷乱,不深香,却淡雅。
宁明熙的眸光只那么一瞬,便幽深如谭,见得凌凌之光在清潭中微微闪亮。
而沈飞清也在宁明熙的怀里,轻轻看着他,看着那一双好看的此时映着她小小脸蛋的细眸。
气氛似乎有些暧昧,有些温柔,有些似小鹅毛开始抚动着小小的心尖。
只是……
下一瞬,宁明熙眉宇一蹙,面色骤然一白,一白之际,眸光落在沈飞清落在他胸膛的手指上,而那纤细白嫩的手指不知何时正夹着一更银光闪闪的针,针一半已经插入他的胸膛。
沈飞清看着宁明熙煞白的脸与骤然而沉的神色,面上情绪不动,手指却又是重重一按,直到整根针几快没顶,看着那自衣衫隐隐渗透而出的点点血迹,闻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眸色同样一沉。
“谁与你这般深仇大恨这样伤你?”沈飞清说话之时,银针一闪,已经快速取出,敛收入袖。
宁明熙没答话,只是看着沈飞清的眸光悠悠低哑,“你很大胆”。
“我又没伤你,哪来的大胆。”沈飞清眸光沉色退去,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话间,手已经伸向宁明熙的衣襟,她要看看,到底是怎么的旧疾。
可是手却被宁明熙一抓,“是吗?”宁明熙两字落,抱着沈飞清一直往前飞的动作突然一停,然后在沈飞清惊疑的神色中,二人就这般直线下落。
眼看着就要落入下方一处民宅沈飞清大惊,陡然看着宁明熙,“你疯了,我并没克制你的内力,也没这本事,也没真伤到你,只是确认那里是否有伤而已,你和我这样大晚上的突然落入民宅,你不要脸,我还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呢。”
“名声?”宁明熙轻声道,明明此刻白衣渗血,面色煞白,却还依然云淡风清到让沈飞清想吐血,遂想也不想道,“我好歹是丞相府的小姐,到得这时还未回府,又没有任何消息通报,丞相会怎么想,那些时刻看我不顺眼的又怎么想,我还要不要嫁人?”一口气说完,沈飞清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宅院,真是恨不能有无上轻功,展翅高飞。
宁明熙却对沈飞清略显焦灼的神色视而不见,反而轻喃,“嫁人?”
“当然。”
“嘭。”
沈飞清话刚落,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大的人体落水声。
沈飞清在水中陡然一个翻身,天性警觉与小心,让她第一时间分析出这是别人的宅院不是可以随便怒的地方,是以满是水渍水色的眸子四面一扫。
自己落到了湖里,且是湖中映,四面假山花丛环绕,石阶白亮,再观,远处长廊与近处草荇奇花以及朱红青瓦墙……
只有一个结论,这家人,非富,即贵,所以,沈飞清压制住全身想掐死人的所有冲动,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看着不过思疑这么一瞬间便包裹住整个湖庭的护卫。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