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列阵型第一列稍稍一停,随即就是漫天标枪如雨。
瞬息之间,两轮五百多支标枪倾出,第一列左右散至各队之侧翼,第二列无当军士朝前压进五步,又是两轮五百支标枪,紧接着第三列跟进,将各自手中标枪朝前倾泻至尽。
标枪雨下,只听暨南军中阵列无数哭爹喊娘的惨叫,更有无数人为躲避标枪杀伤四处乱躲,又在恐惧作用下向后挤压,只叫其阵列更加混乱,连基本的阵型都无法维持。
暨南军在此一轮巨大杀伤下彻底混乱了。
而这时,蛇大等人将指挥交给麾下各级戎长、什长,也自左右开始集中袭杀战车上的暨南武士。
因为阵型原因,他们根本不须面对众多暨南军的武士,反在局部形成了优势,三人只须对付一辆战车上两位武士,加上如今他们身手根本不在寻常上位武士之下,三三配合各出无形剑风,暨南军武士无一人能当他们联手一击,等到其军中少数几位上位武士自中间过来,却又须面对赵午和养由正。
“无当军士,天下无当。”
无当军阵中又是一声大喝,声音震天动地,足叫任何敌军都颤栗的高昂士气、杀意随声音涌出。
远程火力倾泻完毕后,他们持着大盾短剑飞速朝前压进,他们接战面对的前敌,是早就被刚才那波远程标枪攻势杀散、杀溃、杀破了胆的暨南武卒。
此等武卒根本毫无战心,见得他们气势汹汹如杀神般压进,疯狂向后退,但后方本就拥挤,哪还有后退空间,又将恐惧传染至后方,更使得后方有勇力且有心杀敌的武卒被挤住难有半点作为。
于是无当军士们靠近后,比杀鸡还简单的将他们轻易杀死。
这场战事,至于此时,已成了无当军士以齐整战阵对上万暨南混乱武卒的屠杀。
“上曲祭司,还在看着做什么?只消压上,此战就可全胜。”随着王越一声提醒,因局势变化太快,又过于震惊的神庙军终于也反应过来。
二十乘兵车以战阵之势,正面朝暨南军压了过去。
随着神庙军如压垮骆驼最后一根稻草般出击,暨南军大势已去。
“上德祭司,上德祭司,贵方超阶武士什么时候赶过来。”暨南大夫如抱救命稻草般狂乱叫喊着。
上德祭司微微叹了口气,道:“此等局势,赶过来又有何用?过来被他们围攻么?”
说罢,上德祭司看也不看他一眼,身上往地下一沉,飞速就往北方遁走了,见他离去,暨南大夫伸手朝前试图抓握什么,身形颤抖了下,坐倒在地,两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暨南大人。”一位上位武士满身是伤的跑过来,急声道:“我们败了,我们败了。”
暨南大夫回过神来,抬了抬手,无力道:“传我的命令,所有暨南武士、武卒放下武器。”
上位武士回头看战场局势,所有暨南武士武卒都在溃逃,但却无处可逃,最后尽在城门前拥塞,更多的人如下饺子般跳下护城河,往护城河对面游,但不能入城,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远处又传来了放下武器、降者不杀的声音。
绝望中骤闻生机,武卒们如被大风吹倒的麦子,一个个将武器抛下,跪倒在地,连逃跑的武士、武卒也不再奔逃,一一跪倒,等待胜利者的处置。
武士看了看暨南大夫,回转身去,大声道:“暨南大夫令,所有暨南武士、武卒,放下武器。”
“彩!”遥远处,各国国君、大夫们齐声喝彩。
陶国国君直接站起身来道:“各位国君、大夫,寡人愿许蛇余公子全权,只求其将我陶国六百乘之师皆练成此等强军,一应武器装具和钱粮支应,蛇余公子要多少有多少。”
吕里大夫感叹道:“此等精锐无当之兵,强大之阵,只须有一千乘,又于武士及强者不弱于蔡国的话,蔡国人又有何惧?本大夫也愿许蛇余公子全权。”
但这时,仇国国君却忽直身道:“寡人也愿许蛇余公子全权,但对其于汲地复国却稍稍有些异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