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军知晓蛇余公子之厉害,当于作战中避开其锋芒,仅保存实力全身而退,就已然足够耀目,若是将来能够寻得战机在象国身上狠咬一口,则这整场战役中,唯我吴家所统之军于申象两国获得了大胜。”
“想想看,全军皆败,唯我大胜,我吴氏统兵作战之能自然就能凸显于整个蔡国啊。”
“妙,大哥之筹谋真是妙啊。”武士笑了起来,道:“但象国之商龙君,似乎不那么好应付?”
“不过是强于个人武力的武夫尔,于我吴氏兵家面前还不如土鸡瓦狗。”中年男子不屑道。
“若非我吴氏不想将直属国君的精锐兵力大量折损在最无价值的攻城战中,让尚氏和地主神庙一旁偷笑,全力出手下,象都早就被破了多时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改天换个时间,象国之围若在淮上这位军神策应下解开,商龙君那种性格之辈者,必定转守为攻,到那时其一旦出了城,我们便给他来个狠的,叫商龙君连地主都忌惮之传说人物成为我吴氏之垫脚石。”
“大哥,前方道路之阻被清开了。”中年男子正往下说,旁边武士忽指着不远已经开始起行的军队道。
他点了点头,道:“还真是快呢,看样子此位军神的神力,有小范围大幅度提升武士、武卒力量之效,如此使得武士破坏击碎障碍的速度大为提升了。”
“此法最合用于两军阵战僵持时选择薄弱点打破僵局,又或干脆集中一群上位武士,临时强化其为超阶,对我军施以凿穿战术啊,这一点我们吴家却是须注意。”
此二人交谈间,淮上联军的北上行军在稍稍停滞后,再次有序开始。
考虑到地主祭司离开淮上前的遗留问题,以及其虽远远躲开不敢靠近,但却可在范围外继续制造此类事,王越决定设置一只由武士和工匠民夫组成的队伍,此队伍率先行于队前数里,靠着他神力加持力量行此清障开路事,又虑及武士和工匠民夫们的体力问题,王越又备了几只队伍以供轮换。
这样一番安排,接下来地主祭司遗留下来的诸般石障就不再是问题,往后的路便好走的多,虽同样遇到了些乱石阻路,但往往还未来得及阻塞大队人马,就已经被处理好。
就这样,淮上十万精锐联军一路行军,又于行军中训练磨合,于傍晚之前,就已经到达阳翟城邑周边,王越早就以墨蝰的视野,在此寻了个相对空旷,又有便利水源处安营扎寨。
和行军一样,军队安营扎寨也有着学问,须考虑到方方面面。
王越脑袋里装满了类似知识,无论从选址还是安营而言,都是参考着布置来做,有过当日自申南南下淮上一段路的实践,他对此已经不陌生,只是于麾下武士、武卒,还须时间来熟悉这与过往不同,相较而言更加细致的安营方法,但相信等由淮上到达汲地时,这些就不成问题了。
夜晚,随着营帐陆续安好,后方队伍陆续抵达,又用过了晚食,王越在营中巡视一番,就回到了帅帐,却并未休息,今天白日行军,又与申到和赵午多半交谈,他却是颇有些所得,而于登坛拜将大礼上铸就的神位,有过一段时间的运用感受,他对此神位展开的力量领域和诸般限制也是越明了了。
于帐中稍作整理,他忽然抬头看向帐外,道:“东门大人既是来了,又何故在外徘徊?”
“蛇余公子。”听王越声音,东门廷直入帐中,朝王越拱手一礼。
“东门大人深夜来找本公子,可是风海身上有变故?”王越微微点头,直接问道。
东门廷稍稍沉默,欲言又止,终道:“今日我前来,是有关乎蔡国此次兵车的一些重要情报告诉公子。”
“哦?”王越敏锐的自此话中听出了一些意思,他对东门廷一番手段,乃是使其无奈被迫为他看住风海,并未要求东门廷做任何其他事情,东门廷此来却是为他提供蔡国重要情报?
这是有投效之意啊,不过他认为的关乎蔡国兵车重要情报又到底有多重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