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等聪明人,如何听不明白吴定国话中之意,若吴定国他之言语,此战若败,他麾下之尚氏和地主神庙势力于大损情况下接下来还得面对蔡国倾国大夫之讨,必定无法幸免。
尚氏如何能成为蔡国第一家族?不就是以同类手法接连掀翻了昔日当国的两大家族,与众家族瓜分了其领地人口才如此吗?
吴定国道:“这非是我吴氏之意,而是大人实力和势力衰退之必然结果。”
“那吴将军对此战有何看法?”尚文想了想,终是点头。
吴定国说的是大实话,可不仅仅是威胁之言。
当今世间,可不是礼乐尚未崩坏之年,天下各处皆是虎狼之辈,弱肉强食已经可不顾脸面,处于此等大争之世,若因弱小而无法自保,却是无法怪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太弱小了。
尚氏昔日实力为蔡国强,占据大片领地人口,为国内第一家族,乃是天经地义,一旦实力衰退,那就成了一团肥肉,到时候再有国君大义之名,整个蔡国谁不想分一口的。
吴定国显然早有成算,不假思索直说道:“我认为此战若想胜,只有一法,那就是大人由您尚氏兵车全力主攻,我吴氏统领国师跟进,以兵力优势与淮上起决战,力争一战而决胜。”
尚文笑了,直问:“此法或可胜,但凭什么须我尚氏主攻,你却可保存实力。”
吴定国笑了起来,道:“尚大夫,您应该知道,我国师可损失不起。”
“一旦损失,整个蔡国国君哪里还有说话的分量?所以,今日大夫若不能答应主攻,此战必定失败,既是必定失败了,我吴氏为国君统帅的千乘国师,停留槐下还有何意义,当另寻其他有利之名不日撤离。”
“大人觉得此等情况又如何呢?我千乘兵车撤离简单,大人槐下、定夷两千于乘兵车和其他大夫之军,可能挡淮上联军统帅、这位蛇余公子精锐之军之追击?”
吴定国摊开双手:“以其用兵之稳、之狠以及淮上联军进军速度,大夫哪怕是全军覆没都不奇怪…可以说,此战我吴氏所统领国师有退路,大夫除却此战获胜外,并无其他任何退路。”
尚文斟酌了一番,只觉吴定国之言乃是事实,实无法反驳,其诸般谋略也是阳谋,他哪怕明白吴氏等人想借此战削尚氏实力也得受着,不然后果必定更惨,继续问:“吴将军可有决战淮上联军之详略?”
吴定国道:“此战当定在四日后,这四日间大人须通知定夷方向两千乘大军于四日后回师到达槐下与我等一同起对淮上联军之决战,与大夫一谈后,我也当与婴相汇报此事,然后再派一位我吴氏兵家为大夫指挥作战。”
尚文仔细思量,冷笑道:“我尚氏军主攻,并且还由你吴氏指挥,这样一来此战即便能胜,我尚氏也必定大损,吴将军,你们可真是好算计啊。”
吴定国却摇了摇头,说:“尚大夫,除却雍国外,天下任何一国之军,于正面战场上损失一至三成都会生溃退,哪怕有兵家术镇压,也只能提高两成。‘
“所以,此战若想胜,我吴氏定然不会叫大夫各军损失至所能承受极限而溃退。”
尚文心想,按吴定国之论,此战尚氏兵车损失个两三成,这倒还在可接受范围内,其中最关键的是,吴定国并未像吴凤岐那般算计他真身,便道:“吴将军之法,本大夫愿意配合。”
吴定国笑道:“另外还有一事,就是须劳烦大人以真身之力守城。”
“主要事情有二,其一为城内任何一处但有失控火情,大人当迅速以沙尘扑灭,其二,可在城内修建大量各类遮蔽石弹、碎石轰击之建筑,以为我军于城内躲避、自由调动。”
“各处重要建筑,也皆当以此遮蔽。”
“不然,槐下可挡不住淮上联军弩械接下来三个日夜的猛轰。”
真身不须出城,仅是须大量消耗些力量,吴定国之提议也是合理,尚文连麾下军力损失个两三成,再死个五六万人的打算都做好了,这点事当然算不得什么,当即应下,又看向一旁死狗般趴着的吴凤岐道:“此人杀了吴氏家族之人,今日便交给将军耗了。”
“那便多谢大夫。”吴定国拱手道。
两人一番交谈,尚文自离去准备,吴定国看了吴凤岐一眼,有心杀之,却又想到此战若胜,将来还可借其指尚氏阴谋夺国引整个蔡国攻尚氏,如此便作罢,只拿住提了回去与婴子共议此事。
不久后,地主真身就开始依照吴定国之言,不惜消耗真身积攒起来的巨**力,施展神通在城内地下抽取石材升起一处处遮蔽类建筑,既遮蔽重要建筑,也叫蔡国大军于城内有藏身之所。
如此,地主催动真身几将存储起来的大量法力消耗一空,城内的蔡国大军也再不须担心淮上弩炮的轰击,此等神迹般的景象,倒使得蔡国大军士气为之一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