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肱得意洋洋地看着厅中的诸人。
突地听见太史慈纵声大笑,仿佛碰上了这世上最好笑的事情。
王肱恼怒道:“太史将军,你笑什么,难道大公子的命令有问题吗?”
太史慈收住笑声,讥笑道:“王肱兄,可惜你来晚不过了一步,没有听见我与这位张力大哥的谈话。才会有此无知直言。”
王肱这才看向张力,疑惑道:“此人是……”
张力心中虽深恨王肱,但却不愿失了礼数,沉声道:“在下张力,是二公子刘繇的军中斥候长。”
王肱轻蔑道:“原来是个见到敌人就只会跑的探子。”
张力心中大怒,太史慈却抢先接口道:“斥候最是机警,消息亦最灵活,不若就由张力兄告诉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如何?”
张力冷冷道:“正如太史将军所说,恐怕王先生要失望了。”顿了一顿,又道:“太史将军刚才已回绝了二公子的邀请,准备留在黄县侍奉老母。”
王肱一呆,眼珠一转,呵呵笑道:“既然如此,太史将军更应该辞去军中职务,回家专心奉养老母。军中的事务就不劳挂念了。”
太史慈暗骂一声卑鄙,从容道:“我太史慈如何奉养老母自不劳王肱兄挂怀,不过王肱兄需要弄明白一件事情。”
太史慈看了一眼周围的手下,暗暗打了个手势,沉声道:“我西北六县的军队虽非是朝廷的官兵,但亦非刘氏宗族的子弟兵。”
王肱立时气得七窍生烟,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点着太史慈道:“太史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你已投*了刘繇二公子,难道就如此不守信用吗?”
太史慈一点也不客气道:“我太史慈投*了刘氏宗族,并非等于两县百姓亦投*了刘氏宗族。你不要忘记,这两县的百姓是大汉的子民,而非你刘氏的子民!”
王肱恼羞成怒,高声道:“好好好,我们不说百姓,只说你手下的军队……”
太史慈哈哈笑道:“我说的正是军队,这些乡勇并非是我太史慈的私家军队,而是这两县百姓自组织起来的军队,承蒙乔肃大人和百姓的信任,让我指挥保卫两县的安全,我又哪有权力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