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渊傻笑、孔融痛哭,孔义抱坛敲觥,武安国怎么拉他也拉不起来;邴原狂歌、管宁拔剑击柱,陈琳和徐干口角流涎,喃喃自语不知所云,不少人出门迎风而倒,更有伏地狂呕之辈,一片的狼藉。
最可怕的还是孔融,拉住一个人就猛喝,且满嘴的乱了套的诗词歌赋,慷慨激昂的一塌糊涂。
想想昨天这一干人等醉态可掬的样子,太史慈突然觉得宴会有时也不错,在那些无谓的应酬和庸俗的欢乐里,很容易就可在自我麻醉中浑然忘我且得到放松。
当然一味毫无节制地滥饮第二天可有得难受了。
太史慈自是千杯不醉,自占据这副躯体以后,尤其是成了那些小酒坊免费的品酒专家后,太史慈就现自己怎么和也喝不醉,只不知道这幅躯体是否本来就对酒精有抵抗性。
想想那些人见酒没命的样子,太史慈大摇其头,那可是高度酒,虽然香醇异常,但自不是这时代那种三五度的米酒所能比拟的。
算了,既然管宁现在也起不来,偷得浮生半日闲,倒不如在临淄城中逛逛。
到临淄而不去看看闻名天下的“临淄八景”,岂非空入宝山,买椟还珠?
太史慈还是次在临淄这种充满文化气息的古都的街道上骑马逛街,大感有趣,沿途和徐盛等人指指点点,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其实按照太史慈的心意,自是越快回西北六县去越好,毕竟自己不是孔融这样的闲人,西北六县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自己做呢。
不过这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招揽贤才,其实抱着同样目的的人很多,否则那些已经为一方太守又已经荣登过“月旦评”的人实无必要在此刻意地等待许子将的到来。
此时的临淄更像是后世的人才市场,这些官吏就是各个大中公司,而像徐干陈琳这种有才华还未显名的人,又或者孙乾、是仪这种不得志的小官吏更加渴望许子将的到来,一经提名,即便身价百倍,鱼跃龙门。
当然,若能与管宁这种当今名士相交,也有此理想效果。
就比如昨晚,自己就成了这样的幸运儿,如果说自己以前在别人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介武夫,那么现在他也成了所谓的名士。
所以,不到许子将来过临淄的时刻,自己就绝不能走,这几天只怕奇人异士会越聚越多,自要用心留意观察。
更何况管宁和邴原虽有意投奔,但毕竟尚未成定局,而且两人要见许子将叙旧,自己岂可扫了两人的兴致?再者见许子将而不感兴趣的人只怕是绝无仅有吧?自己的想法若让别人知道还不被当成怪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想要见见曹操这不世枭雄,毕竟自己日后的头号敌人大概就是此公,不亲见其人,心中始终放心不下。
要知自己立足青州,当其冲的就是立足冀州的曹操。
一想到将来要与自己甚是佩服的一代霸主棋定天下,太史慈只觉浑身热血沸腾!
所以,现在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