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和张绣当然不会有丝毫觉得赵云不对头的地方,张济问起李傕和郭汜还是从河南回来的,为什么没有见到樊稠,李傕说将军牛辅知道长安生的大事,但是苦于自己没有办法脱身,所以才派两人回长安,至于樊稠则跟随牛辅镇守河南,还说此间事了,两人便会返回河南。太史慈这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碰见两人,原来两人乃是牛辅的下属。一直以来,太史慈还以为李傕郭汜乃是单独领兵在外呢。
“赵云!”蓦地有人在叫赵云的名字,那声音中带着一种别人不会有的独特的金属质感,头也不用回,太史慈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三国战神,吕布。不由得心头一震,全身的热血都躁热起来。
众人纷纷转头,就见有龙虎之姿的吕布自这大厅的内堂处走出。
看着吕布风采优胜往昔,好勇斗狠的许褚自是闷哼一声,表示不服气。
太史慈和赵云的眼睛却同时亮了起来。
吕布看见赵云虎目中爆射出来的炙热的光芒,整个人的气质登时生了明显的变化,一身火红衣服的吕布好像大漠上空火红的太阳般无法遏制地燃烧起来,任何靠近吕布的人不由自主都会被这种气势震撼,无不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烧烤燃炽,一股绝望感充斥着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吼出来,直到吕布完全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可是却早已经虚脱得汗流浃背。
赵云的眼神马上幽深起来,辽远广袤得好似无边的大地。
终于,两人面对面站立在了一起,全无回避的对视。
太史慈当然深深地隐藏了自己,因为他知道,高手之间有的时候会产生莫名其妙的心灵感应。就比如现在吕布和赵云之间就属于这种,即便是两人闭上了双眼,还是可从感觉上判断出对面的是谁。
太史慈和吕布交过手,虽然只有一次,但是吕布应该已经牢牢的记住自己,所以太史慈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吕布一出场,许褚、张绣、马上都被比了下去。
吕布先看了一眼要和自己说话的李肃,一摆手,阻止了李肃,扫了一眼太史慈道:“我知道这是青州的使者虞翻。”
太史慈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心中暗喜:看来自己很成功,瞒过了吕布。旁人见太史慈不动声色,却误以为这虞翻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深,不由得对这冒牌虞翻评价高了一层。在别人的注视中,太史慈一言不,只是向吕布拱了拱手,态度不卑不亢。
这回连吕布都惊异地看了太史慈一眼,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太史慈一番,看得太史慈心头有些毛,暗暗希望自己不会有什么破绽会被对方现。
幸好,吕布的目标是赵云,所以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转过头来,看向正在直视自己的赵云,傲然道:“赵云,好久不见,我在长安可是时常想起你呢!”
赵云微微冷笑,冷然道:“温侯只是时常想起吗?赵云可是不敢有一日暂忘。”
吕布一愣,旋即大笑道:“说得好,不若哪一天我们大打一场如何?”
赵云却高深莫测道:“温侯急什么?难道还怕没有机会吗?”
吕布看了看赵云,突地笑道:“现在我倒是越来越期待你我之间的这场打斗了,只是未知令主人太史慈是否还当得起青州战神的称号?赵将军不妨告诉令主人,一个人太多权谋,就会心有旁骛,只怕在武学上不会再有一点进步。”太史慈闻言一震,觉得吕布说到了点子上,仿佛自己的武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寸进了。
赵云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太史慈,微微一笑道:“我主岂会令将军失望呢?只怕日后将军见到我主之后会有太多的惊喜呢!须知我主深明‘君子配五德’的天下至道,万物皆在掌握,又何惧之有?”
吕布闻言,仰天长笑,引得人人侧目,旋即面容转冷,喝道:“好!有机会我一定要看一看
旁边的众人却大讶,没有想到这个赵云的口才这般了得,居然可以对着飞扬跋扈的吕布寸步不让。
太史慈的眼中却闪过精光,显然是把握到了赵云这番话的意思,是啊,“天下万物,其理一也”,既然自己在“水”的境界已经走到了尽头,为何不另辟蹊径呢?赵云的话就是一个方向,自己深明“水之道”,但对其他的事物的“道”又了解多少呢?可以说自己的武功还在五德之内,远远没有达到“君子”的境界。
赵云的一席话使得太史慈的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展现在了太史慈的眼前,同时太史慈也知道,赵云的武功决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一群人在这里唇枪舌剑,声音又大,再加上有吕布这等名人,所以大厅中众人的视线纷纷聚拢过来,又听见了赵云的名字,所以这才又许多人知道原来站在这里乃是青州刺史虞翻一行人。故此有不少人向这边走来。显然是想要和这个听都未听说过的“虞翻”套套近乎。
吕布不再看赵云,更不理会渐渐走过来的人群,意态豪雄地看向张济和张绣,笑道:“张绣你的眼神比以往更加锐利了,可喜可贺。”
张绣微微一笑,并不答话,显示出了良好的修养,吕布自然知道张绣的深沉脾气,也不在意,又对张济道:“张大人,未知贾诩先生在哪里?难道没有参加今天的宴会吗?”
吕布甫一出场,便以过人的气度震慑众人,其他人和他比,简直就是皓月旁边的暗淡星光不值一提。太史慈自是韬光养晦,赵云的气质乃在朴实无华的防守,至于张绣和许褚则稍逊一筹,所以全场无人可压得倒吕布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