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弥加的朋友厥机眼见自己的好朋友死于非命,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吼一声,策马舞动长矛,奋不顾身地向太史慈冲来。
众人阻拦不及。谁知道才冲到太史慈的面前,太史慈身边的赵云便冷哼一声,提马上前,手中银枪闪动处,厥机的身体突然变从妈背上向后飞跌而去。
漫天血雾扬起。
在下一刻,厥机到底身亡。
太史慈的一弓,赵云的一枪,令刘和方面所有的人如在堕冰窖之中。反观青州军,太史慈和赵云那种神乎其技的表演令青州军士气大振。虽然没有欢声雷动,仍然保持静默一片,但是在那沉默中,杀气成倍地增长。
田畴深明兵法,知道若是此时太史慈下令冲击本军。那肯定是有败无赢地局面,连忙纵马上前,对太史慈喝道:“太史将军。你为何随意的杀人?难道我军有何得罪之处吗?”太史慈看着田畴高声喝道:“田畴先生,刚才那番话若是你问的,我太史慈一定会好好的回答,可是刚才问话的人居然是什么弥加?在我大汉幽州的土地上,这个草原民族的狗贼有何资格和我说话?我当然要射杀他!随意侵入我大汉边疆的外族人,没有在我面前说话的资格。”
田畴心中苦笑,自己忘记了对方是个比公孙瓒还痛恨草原民族的人。
而太史慈方面随军出征严纲看在眼里,大叫痛快。在刘和的军队中有很多人都能听得懂汉语,故此太史慈的话倒是有不少人能听得懂,可是他们却没有产生愤怒。反倒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也许是太史慈的这番话,加上刚才神乎其技的武功,给他们展现了一种太史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大信心,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千万不能开口,一旦开口的话。太史慈那手中地强弓马上就会让自己再也张不开嘴。正因为有了这种觉悟,使得刘和军队的军心更加的低落下去。
刘和知道若是再这么下去,那么连仗都不用打了,连忙转移话题高声道:太史将军!你今天找我刘和有何贵干?请直说,只要我刘和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太史慈先低声对赵云道:子龙,公孙瓒的军队还要多长时间到?赵去肃容道:“大概还有小半天吧。”
太史慈点了点头。转过头对刘和道:“刘和公子,我今天到这里来,是要借刘和公子地这座大营一用。”
什么?
包括刘和在内的怕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己方如临大敌,惴惴不安,生怕眼前的这个情州战神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谁知道太史慈居然只要求占领这座营盘?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这个太史慈有什么阴谋?
太史慈却没有时间和他们干耗,冷然道:“刘和公子,这对于你来说,并非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若是你不答应,那我军便要自己来取了。”
虽然一座营盘和一场战争打败仗显得微不足道,但是这个太史慈实在是欺人太甚,简直就是强盗。太史慈当然又他的理由: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草原民族可以当强盗,为何我还要向他们露出笑脸?我当然啊可以选择刀剑相向。
想到这里,太史慈举起银枪,高喝一声道:“你要战,便来战!”
身后的青州军立时随声附和道:“你要战,便来战!”“你要战,便来战!”刘和方面地人哪敢出声?在青州军高喝过之后,刘和转过头去了一眼阎柔和田畴。两者无奈的向刘和点了点头,认为今天绝对不宜和太史慈翻脸。
于是刘和下令撤军,把眼前的营盘给太史慈留下。
太史慈看着刘和这么配合,微笑道:“刘和公子真懂得体贴,太史慈感激非常,不过我希望刘和公子在半个时辰之内撤走,否则我不知道我的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刘和心中大恨,但是却无可奈何,唯有加快速度。
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刘和便带领着手下所有的军队开始撤退。
不多时,刘和的军队消失在远方,直奔代郡而去。
看看刘和的军队已经渐行渐远,太史慈看了看身边的赵云沉声道:“子龙你领五千骑兵给我开始马踏眼前的刘和空营,能点火就点火,给我把东京弄得大一点!”赵云沉声道:“赵云晓得了!”
赵云随即下令,亲自带领五千骑兵开始“攻击”刘和的空营。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而太史慈怎带领着五千人马在后面殿后,注意在后面随时可能来到的公孙瓒的大军。
赵云带着骑兵在这里做戏。更现了在刘和地大营中有很多战马,大概是多余的战马,毕竟草原民族的习惯是多预备一些战马有备无患。当然这早在太史慈和赵云的意料之中。
太史慈之所以要刘和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就是算定对方会因为时间的仓促而丢下大批地战马。
毕竟要骗公孙瓒全力来追,没有这些战马是不够的,没有在人家刘和的营盘厮杀了半日之后。居然双方没有因为骑士地伤亡而逃亡地战马的道里。在赵云的组织下,青州的骑兵开始把这些战马驱赶到一处,然后开始大量的刺伤战马。令受惊吃痛的战马四散奔逃。
当然,那些战马在青州骑兵的控制下大多向公孙瓒新军的方向奔去。
不说青州军在这里一个劲地“胡闹”,单说刘和带领军队撤退,行军不久,便有一名鲜卑族骑兵领从马来到刘和的身边,对刘和沉声道:“刘和工资,我们鲜卑骑兵准备返回自己地部族,不能帮助刘和公子报仇雪恨了。”说话的这人衣着华丽,铠甲鲜明,而且气度不凡。明显是鲜卑人中的贵族。
刘和闻言立时色变。
阎柔喝田畴闻言立时色变,对望了一眼,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生了:因为太史慈的原因,使得这些草原民族的骑兵恼羞成怒,若是没有他们的帮忙。单自己的力量要为刘虞报仇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鲜于辅脸上现出不悦道:“蒲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日子以来,刘和公子哪里有亏待过你们的地方?”
蒲头看了鲜于辅一眼道:“我们鲜卑的勇士是因为接受了阎柔先生的邀请,所以才出兵相助刘和公子的,而且当初刘虞大人活着的时候对我们鲜卑一向是礼遇有加,我们一直对刘虞大人感恩戴德,所以才想要杀死公孙瓒为刘虞大人报仇。而且我们也一直以为在杀死公孙瓒之后,刘和公子就是幽州之主,并且深信刘和公子会秉承刘虞大人的政策,与我鲜卑友好,可是谁知道今天看见了太史慈,我们才知道我们的想法一厢情愿。“顿了一顿,蒲头沉声道:“太史慈对我草原民族的痛恨并不比公孙瓒少,甚至有有过之,而刘和公子的态度实在是暧昧,面对太史慈的咄咄逼人根本无力反击,又或者是在说在刘和公子心中未尝没有认为太史慈说得有道理。总之,我们鲜卑族的勇士不会受到这种侮辱,我要带我的士兵和我的两位同族的尸体回到鲜卑去,太史慈今天的态度已经是对我鲜卑人的最大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