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若无其事道:“幼安兄你看得很准,圣上才一会长安。便开始大封官爵,我看了一下,他所提拔的人全都占据了和钱财有关的要位,显然不希望把钱财来源让给我。”管宁冷哼一声道:皇帝受权臣把持,说到底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军权,现在长安城的军权都在主上的手里,圣上若是想要真正的控制长安,那就要有相当的实力才可以,圣上手中的军队不过就是西园八校尉而已,若是想和主上一较雄长,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充军队地人数,但这么做就需要大笔的钱财。所以我说,我们提出的科举考试开新科、设立新地官职、寻找新的财富渠道的建议,圣上一定会同意。
太史慈若有所思道:“圣上应该明白这么做对他的好处。”管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说穿了,这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太史慈想要的是科举制度的名正言顺和把抬高各个行业的地位,重视各个行业均衡展变成有法可依的一项制度。
实际上,即便是没有汉献帝的命令,在自己控制的北方诸州中,自己还是可以推行这一套。但是那名义只能是“青州军法”,不管这么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但若是得到了汉汉献帝的同意的话,那么自己所谓的“青州军法”就会渐渐变成天下大法,那效果岂可同日而语?
太史慈算准了汉献帝一定会同意的,正如刚才分析的那样:他缺钱。汉献帝现在想要并不是要治太史慈于死地,关于这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汉献帝现在想要要的不过是真正的自由身,希望长安地区可以归他自己支配。
在汉献帝看来,现在最大的障碍是太史慈掌控长安的军权,自己难以脱身,所以他急需要一笔钱扩充自己的实力。
而青州的种种改革所带来的好处他汉献帝是看得见地,所以,太史慈和管宁关于科举制度开设“商贾”等科目。那是一定可以通过的。当然,这对汉献帝而言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汉献帝和太史慈有本质的不同,太史慈手下的一干人等几乎全是平民,就算有世家大族子弟也都是被洗过脑的。他们是真心拥护改革。
汉献帝不同,他这么做只是为了一时,他地那些所谓的心腹诸如王子服等辈走是这一类人。出于对付太史慈的考虑,他们或许会支持汉献帝在短时间内这么做。
但是当汉献帝恢复了对长安的控制权之后,不要说王子服等人,就是算是汉献帝本人都会第一个跳出来废除新法。
就是因为看穿了汉献帝的本来面目。太史慈不会真心投向汉献帝。别说汉献帝了,就是曹操都没办法真正改革呢,否则怎会实行九品中正制?
管宁沉默了一会儿,对太史慈笑道:“主上妙计,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
太史慈看向管宁,后者微笑道:“主上,我们不是让张绣假意投向当今圣上一面吗?何不让张绣日后向当今圣上要钱财,说是扩充军队用?”太史慈一呆,忍不住笑道:还是幼安老辣,这么做等于圣上辛苦赚钱。却在为我们打造军队。
管宁笑道:正如主上常说的,为他人作嫁衣裳。两人大笑,状极欢悦。
两人正在说笑间,却听见前面地军士一阵喝骂声传来。太史慈和管宁闻,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便下了马车,循声望去。不多时,几明军士便带着一名蓬头垢面、衣衫监褸、怀中把这一名婴儿的夫人来到近前。
太史慈喝道:“什么事?”一名长的特别粗壮的军士恭声道:“主上,这名夫人刚才拦住我们的队伍。说是要见主上,我们劝说了半天却没有效果,只是哭着喊着要见主上。”
太史慈和管宁看向此时在蜷缩在地面上、在寒风中全身瑟瑟抖的妇人。对视了一眼,均感到诧异,这个妇人自己并不认识,却口口声声说要见太史慈。
管宁命人取一件貂裘来为这女子披上,不管怎么说,这么冷的天这女子的衣服实在难以御寒。太史慈则命这女子进到马车里,随后他和管宁也进入马车。
到皇宫还有一段时间,太史慈自然可以询问这女子找他的原因。
虽然这女子蓬头垢面。但是却可在污泥覆盖下看出这女子的美艳动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简直胜过天上的明月,不但明亮,而且有无限的风情。弱不经风的身子分外的惹人怜爱,在破烂的裙裾之下,雪白的脚踝罗露在外面,更是欺霜赛雪,诱人之极,一对小脚因为蜷缩的原因,勾勒出绝美的足弓,让人忍不住兴起伸出手来揉捏一番、然后再顺着小腿向上探索,寻找桃花源的色欲念头。
以太史慈和管宁的心志,在看到此女的时候,也不由得怦然心动。
管宁随手递给她一杯暖茶,这女子怯懦的接了过来,畏畏缩缩地喝着,看他的样子便可知道受了不少苦。不过太史慈和管宁却没有滥用同情心,自从昨晚之后,最让他们警觉地就是这女人,谁知道这女子是什么来路?
一杯茶下肚,看着这女子在温暖的车厢里渐渐缓了过来,太史慈才淡然道:“这位夫人,在下似乎并不认识您,不知道夫人找我太史慈何事?”这女子看向太史慈,怯生生道:“司空大人,妾身从没有见过您,但是妾身想要向司空大人打听一个人,有人告诉妾身,这人在司空大人处,若是果真如此,还请司空大人带妾身去见他,也算是妾身这许多年来的辛酸没有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