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基却想着另外一回事,皱眉道:这东西要是用来功营劫寨,还真不好防御。
太史慈知道王基想要说什么,这小子想的到远。居然惦记上日后征服南蛮的事情了,而且最关心的还是防守问题。太史慈哪里肯让王基再说下去?便笑道:“王基你小子真实生活龙验欠缺,滇南道路难行,那些大象行动缓,等他来到我中土,只怕早就被人现了。”
王基马上明白太史慈的意思,不由得笑脸一红,为自己忘记尹氏在一旁而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便道:“我只是担心益州如何抵挡这等攻势。”
太史慈暗赞王基一声机灵,笑道:“这有何难?凡是动物,对于火光都会有恐惧感。火攻这种计策对付这些野兽再好使不过。”众人闻言叹服,尹氏看向太史慈的美目更是异彩涟涟,一付死心塌地崇拜地模样,不过太史慈决不会相信尹氏的任何表情。
太史慈对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若是和曹操比起来,那还差得远,至少在比说情话,自己绝对不浊当代第一流的大诗人曹操的对手。曾经沧海难为水,这尹氏在经历过曹操后,若是会为自己动心,那才厅怪呢。众人赞叹声低落下去后,太史慈笑道:“我们不管什么大象,总之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我大汉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折,还是幼安兄说的对,要安民心,先让天下的百姓填饱肚子再说。”
众人奋然应是。太史慈又对管宁说道:“尹夫人现在就在咱们家府上住下了,咱们当然会悉心照顾,不过我知道,这还不算是个家,真正的家并不在于房子有多大,而是要看看有没有亲人在自己的身边。”
太史慈的话说的尹氏神色一动,显然被太史慈的话打动了自己的心事。
太史慈又道:“所以幼安兄,你最好还是不元直和何琳那妮子接到长安来,让他们和尹夫人团聚。”尹氏顿时声音呜咽道:“司空大人……”一语未毕,那双美目中便充满了宛如珍珠般圆润亮泽的泪水,说不出的动人。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夫人,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再说这两个人年纪也不小了,我看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吧。夫人,长嫂如母,你不会有反对意见吧?”
尹氏乖巧的回答道:“一切但凭司空大人吩咐,妾身决无异议。”徐盛出“啧啧”的声音道:“不过怎么说,徐庶那小子当初也算是英雄救美来着,虽然差点成了没了头的英雄。”
众人被他说地无不为之莞尔。
随后徐盛又抱怨起这几天长安的治安巡察能力吃紧的现象,现在长安城龙蛇混杂,各个势力处于混乱状态,再加上外来的各色人等,更是不胜其烦。这也难怪,现在太史慈势力和汉献帝势力处于相互观望地状态,有合作有斗争,故此其他小势力反倒有了喘息的空间,纷纷活跃起来。
徐盛便在酒席间说起了好几起达官贵人之间酒嘴之后的荒唐事情,惹得众人大笑。
晚饭便在这欢笑声中度过了,尹氏在饭桌上聚精会神听了半天。却一无所获,自然精神有点疲劳,便回房休息去了。而且即便她不累,也会推说身体不舒服了,毕竟今天是她第一天住进司空府。一个“长时间漂流在外面的人,怎么可能这么精神奕奕呢?
许盛刚吃完饭便带着王基匆匆走了,各大酒楼还有场所夜夜爆满,喝醉了酒之后争风吃醋的人比比皆是。
太史慈却邀请管宁和恒范等人到自己屋中小聚。守着小炉中的红红炭火,喝着青州美酒,众人刚才因为尹氏在场的不自然终于全部消融在微醺的醋意里了。
看看微笑的桓范,太史慈问道:“你小子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桓范打了个酒嗝,才悠然道:“我在想这世界上真的难以事事公平,比如说文响刚才说的事情。一个人吐得满地狼藉,没人说他撒酒疯,反倒说他这是名士风度,若是换成一个老农,只怕早就被饱以老拳,打出门去了。”众人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太史慈的思绪却纵横了几千年的古今中外。慨叹道:“老子说‘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话又到底,但问题是要想做到完全的平均根本不可能。平均了一切又如何?任何人是不一样的,有的勤劳有的懒惰,而且一个国家不可能没有上位者,一旦上位者有问题,马上便不均起来。到头来还是虚幻一场。”管宁和陈群闻言同时心头一震,看向太史慈,前者凝声道:敢问主上,这种事情可有解决的办法?
太史慈苦笑道:这事情我哪有什么办法?若是有好办法。那夏商周和强秦与前汉就不会灭亡了。”
陈群却不同意道::“我倒有个办法,主上地新‘五德终始说’中不是说‘君子配五德’吗?我想只要有君子在位,就不会有问题。”太史慈哑然失笑道:“在这里的人都是自己人,那就恕我直言,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太史慈世世代代的子孙都是可以“配五德”的“君子”?万一有个不肖之子坐上了高位呢?”
众人被太史慈问得一窒,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们都是从青州出来的人,不切实际的歌颂功德地话他们当然不会说,而太史慈的问题令他们无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