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綋皱眉道:“任命渭南令这件事情说到底还要王子服等人出力,而且来燕儿和王图也说了,今天晚上戏志才和王子服等人有密义,我就不明白他们的关系为何这般亲密?还有,王子服他们不会知道丁斐就是曹操地人吧?”太史慈摇头道:若是王子服知道丁斐乃是曹操的人,那他今天下午在我面前的演技就实在太精湛了,我看王子服一党和曹操地关系并非那么亲密。充其量就是因为他们原来都是王允的手下,曹操上次进长安是奉了王允的命令,而王子服等人本来就是王允的得力手下,他们地关系自然会好一些。不过正如来燕所说,日后一旦牵扯到利益,那就是敌人。
管宁赞同道:主人言之有理。然后看向太史慈沉声道:至于那个于吉,我看主上最好注意一下。我在巫祀神女那里听说过此人的名字。邪门的很。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那个于吉是个人物。”
心中却在想着这个于吉到底是只有骗人的把戏呢,还是的确有点真才实学,毕竟这时代地道家学派和后世的那些江湖骗子有很大的不同。
只要想一想张角,就可知道于吉的厉害了。桓范却叹了口气道:“何止这个于吉,我看曹操手底下的能人真是不少。就连他的那个卞夫人,都厉害得出奇。”
太史慈完全赞同,别说卞夫人了,就是丁斐的那个姐姐丁夫人,同样不是等闲之辈。
她大概是这时代唯一不把曹操当回事情的人吧,不仅当面叫骂,而且还回娘家,逼着曹操和她离婚。不过曹操拿这个丁夫人没有办法,谁让曹操好色,害死了典韦和曹昂呢?
当然这是在历史上。现在这事情不会生了,张绣现在在自己这面,而且曹操也没有看见邹氏,就连张济都还活着。
想到这里,太史慈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既然曹操派了尹氏来。想要让自己后院起火,那自己何不有样学样,利用一下这位丁夫人,令曹操为难一下呢?不过这事情还要好好筹划一番。
随后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话题集中在了怎样挑动起日后宫中众女争斗的事情,看看夜过三更,便都散了。
第二天早朝时候,不出太史慈等人所料。王子服、汉献帝都对丁斐的死讳莫如深,不加评论,虽然有人在早会上提起这件事情,但是都被压了下去。
毕竟丁斐当街调戏邹氏的事情实在是好说不好听。汉献帝只表示关于渭南的人选他要重新考虑。
这个结果当然皆大欢喜,只不过不少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平日里天天争吵的太史慈与王子服双方今天为何出奇的默契。
话题被迅速转移。
不出太史慈与管宁的预料,话题转移到了汉献帝纳妃上来了。先是王子服站了出来,对汉献帝沉声道:“圣上正当盛年,如日中天,然后宫空虚,非人主之相,故望圣上早立后宫,令天下黎民、朝中百官开颜。”
此语一出,众人无不纷纷出班随声附和。
太史慈冷眼旁观,只见王子服一党得意洋洋地看着太史慈。
太史慈当然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根本无法反对,因为汉献帝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而且皇帝娶妻乃是国之重典,不可偏废。
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太史慈既没有姐妹,又没有女儿,手底下的人也是没有什么出色的女子可以进宫。这件事情太史慈只能干瞪眼。
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太史慈和管宁正在为这件事情庆幸,生怕他们想起甄宓来。只不过二人的目的不同,太史慈是怕令张夫人失望,而管宁则以为甄宓必须嫁给太史慈。
若是有人一定要提出甄宓的话,那太史慈唯一的办法就是挑明自己和张夫人的关系了,如此一来,打死汉献帝,也不会把甄宓弄进宫中去。
待各位臣子和各地使者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的时候,汉献帝才看向一直不说话地太史慈和管宁二人,含笑道:“司空大人和司徒大人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太史慈心中好笑,站出班来,低头沉声道:“圣上,臣以为各位大臣言之有理。”然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令大殿上以为太史慈会出言反对的大臣们心中一暖,才道:“圣上的年纪本来就应当婚配了,现在圣上勤政,每天有大量的公务处理,回到宫中,若是没有一个为圣上嘘寒问暖的人,是在是寂寞呢。”
太史慈这么有人情味的语言令大殿上众人无不为之莞尔,出微笑。王子服等人却有点诧异,不过他们也知道太史慈聪明过人,对于不能改变的事情太史慈从不会勉强,说出这等语言来,也是正常的。
管宁也站了出来,微笑道:“臣下完全同意大司空之言,但是问题是圣上到底看中了咱们长安的哪家的女儿,也好令我等有个努力的目标啊。”
太史慈也嘻嘻笑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主上可要慎重。”汉献帝也被太史慈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笑道:“司空大人可有什么建议?”
此语一出,王子服等人登时色变,这不是等于给太史慈机会吗?
太史慈却苦笑道:“臣下出来长安,对长安的千金们实在是陌生的很。若是要臣下勉强建议,那绝对是盲婚哑嫁。”
众人哄笑。王子服等人这才放下心来,一想也是,这事情太史慈道是真没有什么言权。
戏志才、廖立等外地诸侯的使者却在心中佩服太史慈如沐春风的手段。
这个太史慈果然厉害,不争一时之气,也不会斤斤计较,一切从大局出,实在比王子服等人出色的多。就像眼前,不明真相的人,谁能看出太史慈和汉献帝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