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那好,我们就拿定都的事情来说一说。”看着一幅甘心受教模样地诸葛亮,太史慈沉声道:“说到定都对天下人影响的问题,不能简单地归结为什么“气数”,我以为要分成两部分来说明,先应该说明的一个问题是上有所好,下有所效……”
诸葛亮闻言浑身一震,随即道:“主上这句话说得好,仔细想一想,上位者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可以影响天下万民。”太史慈微笑道:“在我的家乡有一句形容军队素质的话语。叫做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一个国家的政府不振作,难道还想让万民振作吗?”
诸葛亮用力地点了点头。太史慈又道:“说明白这个道理,我们才可再说下一个问题,那就是定都的地域问题。我以为古语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对于人们的影响确乎至关重要,昔日孟母三迁就是这个道理,孟子长大之后也对别人说,一个人身边好人少,坏人多,那么好人再有能力也没有用处。因为大环境是肮脏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毕竟是少数,少数有道德的人可以自身修缮,达到道德完满,但是一般平民百姓却没有时间完成这项工作,故此,有着什么样的地域就会有着什么样的百姓,想我关中之地,壁立千仞,大河奔涌。土地广袤无际,自然就塑造了我关中之民勤劳淳朴,辉煌厚重的人文风貌;反观江南,地广人稀,野兽出没却又山青水秀,那里的居民自然生活散漫,又难以驯服,虽然民风剽悍,可是因为生活的优越富足又导致了他们难以持久;再看我青州。地处大海。四通八达,故此想象力丰富。但是却枕于空想,不切实际,虽然善于提出新奇的建议,但是却又不屑于实践。”
诸葛亮有点听傻了,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言论,在这之前,诸葛亮从未想过要把地域和民风联系在一起考虑。太史慈看着诸葛亮如同鸡啄米不断点头的模样心中好笑,心道这种知识在后世人那里自然不是什么高深的学问,但是现在却是人深省。
太史慈又道:“故此,一个上位者要把都城建立在哪里,就决定了他要接受哪里地地域特色,也就接受了哪分阶段的文化熏陶,一旦一个上位都接受了这种文化熏陶,那么天下万民早晚也会接受这种文化熏陶,故此说,地域影响文化,文化影响上位者,上位者影响天下万民,最后才决定了天下的走向,这些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生的事情,观气数何事?”顿了一顿,太史慈傲然道:“不过人类并非是只能接受地域的安排,因为我们是可以改造我们的生存环境的,这也是人与禽兽的区别,无论是道德还是智慧又或者是工具,禽兽永远都不会明白,我们完全可以创造一种环境,让万民生长。故此,在那里定都并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上位者给万民一个什么样子的导向!”
诸葛亮一震道:“汉光武帝本身便是一个相信五行学说之人,他定都洛阳,自己说是得火德以兴,如此说来,其实是大汉有今日之局面乃是光武帝建立大汉的时候早就注定地了。”太史慈身躯也是一震,暗到这个诸葛亮还真是厉害,居然从自己的话语中铺捉到了一些历史的真相,除了自己,太概在这时代只有诸葛亮是唯一一个意识到东汉政治的混乱根本乃在汉光武帝身上。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看着太史慈,点了点头道:“我终于知道主上为何极力反对世家大族了;还有主上的新`五德终始说`,原来是要在我创造一种环境,可以让我万民安居乐业。”太史慈点头道:“所以说,你的“君子养五德”才那般对我的胃口,那完全是“君子配五德”的一种延续和升华。”
诸葛亮不好意思道:“小子当初只不过是误打误着,主上今天为小子这句话可赋予了太多新的含义了,小子受之有愧。”
太史慈心道若是说到受之有愧地话,那自己更是如此,因为新“五德终始说”根本就是人家管宁地创建,自己不过是坐享其成。一面想着,太史慈一面笑道:“古语说众志成城,我想就是这个道理,定都在哪里不是问题,因为真正的都城就是在我们的心中,只要心中有这座都城,别说是敌人入侵了,那么哪怕是外人拿走了我们的一草一木都是对我们都城的侵犯,全民皆兵可比什么孤家寡人的穷兵黩武要强的多,什么“兵者不祥,圣人不得已而为之”,若是万民响应,那又算怎么一回事呢?”诸葛亮身躯再震,对太史慈肃容道:“主上之言人深醒,孟子说“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很多人们都认为尽善尽美,今天听过主上的这番言论,才明白原来孟子也有浅薄之时。”
太史慈呵呵一笑,拍着诸葛亮的肩膀道:“你说错了,我们都是站在这些巨人的肩膀上向前看,莫要自认为了不起。”
诸葛亮点头。此时,司马懿的府邸遥遥在望。
太史慈各诸葛亮来到司马懿的住处,看着气势恢宏的住所,太史慈道:“没有想到司马懿这个没有官职的小子在长安城内居然会有如此豪宅。”
诸葛亮嘻嘻一笑道:“主上忘记了吗?司马懿的父亲司马防可是在长安城内供职啊,更何况司马家族本身就是财大气粗,在长安有处这样的住所不足为奇。……由此可见司马家族并没有因为主上的改革而像其他世家大族一般支离破碎,世家子弟各奔东西。太史慈恍然,同时又被诸葛亮的半段说的心中一凛。当下一百,叫手下人上去叫门,自己在哪里盘算见到司马以后自己要做的事情。
不多时,大门打开,一名们捅出来,在问明太史慈的来以后连忙去通报。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出现在大门口,迎接太史慈。太史慈看看这名男子的年龄,微笑道:“阁下是司马府上的哪一位?”
那名年轻人神情冷静,丝毫没有因为见到太史慈这位大人物而有丝毫的惊慌,淡然道:“回禀司空大人,在下乃是司马朗。”
太史慈点了点头道:“原来是司马仲达的哥哥。”
司马朗点头道:“原来司空大人也听说过在下的贱名,真是三生有幸。”太史慈和诸葛亮对望一眼。有点吃惊,没有想到司马家族的人都是一副深藏不露的脾气,眼前的这个司马朗口中说是三生有幸,但是脸上没有一点欢喜的表情。显然是对太史慈知道自己的姓名毫不惊吃惊。仿佛太史慈根本不值得一提一般。
看得出来,司马朗对于太史慈的到来并不欢迎,甚至是抱有敌意的,而且根本就不打算让太史慈进去,故此才堵着门口不让太史慈进去。太史慈心中有气,心道难道我太史慈是在求于你吗?若是可以不用你司马氏,那才是大大的好事呢。不守他也是城府极深之人。当下不动声色道:“本人听说司马懿得了风痹病,过来看望一下,还请司马兄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