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不屑地看了阎行一眼道:你这家伙只有蛮力,不足为奇,自然不是我的对手。随即转向太史慈,冷哼一声道:还是你太史慈比较对我地口味。太史慈却对阎行哑然失笑道:“我也不是这匹夫的对手。”
阎行看着太史慈无奈的样子,自然一呆,旋即捧腹大笑,大感太史慈有趣。
吕布没有想到太史慈居然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喝道:“若是你太史慈有此觉悟,那么见了我吕布今后就要退避三舍。还不快退去!“太史慈闻言仰天大笑。然后看向吕布木无表情道:“这是我太史慈有生以来听到过的最大的笑话,你我之争又不是切磋武艺。也不是什么单打独斗,而是两国交兵,沙场之上,讲究的是全局的胜败,哪有认为谁的武功高便是整个军队天下无敌的道理?若是如此,那么天下诸侯之就不是我太史慈而是你吕布了。
吕布闻言为之语塞。阎行在一旁讥笑道:“醒醒吧,我家主上纵横天下可不是凭借武功那么简单,你吕布是匹夫,就认为天底下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像你这样没有脑子地人就得交给我这种稍微有脑子的人来收拾。来来来,咱们在大战一场。”
吕布恶狠狠地看向阎行,后者却满不在乎,吕布有心想要用方天画戟一下子拍死这个讨人厌的阎行,但是却又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阎行却仍然神经大条道:“怎么?恨我啊,那你就来杀我啊。用眼睛是杀不死人的。”
太史慈听得哈哈大笑,觉得这小子简直就是古代的周星驰,不知道为何废话那般多,像这种人居然能有一身如此惊世骇俗的身手,叫人有一种莫名其妙之感。
吕布咬牙道:“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阎行却怪笑道:”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的帮手来了,只怕今天死的是你!“
吕布转头看向周围,才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太史慈、阎行、许褚、庞德、赵云……
哪一个都有和自己单打独斗一较雄长的资本……赵云!吕布蓦地反应过来,看向赵云。惊疑不定道:“赵子龙,你不是在幽州吗?”
赵云淡然一笑道;“得知温侯在西北如此猖狂。赵云又怎么能在幽州坐享清福呢?你说是不是,主上?”
太史慈闻言哈哈一笑道:“于我心有戚戚焉。子龙所言极是,温侯一日不死,我们又怎梦安枕?”吕布闻言瞳孔收缩,冷哼道:“今日才知,原来太史慈是这这么不要脸的人,难道想以多欺少吗?哼,那你们就放马过来,看看吕布会不会怕你们半分。”
太史慈再次仰天长笑,然后淡然道:“战争就是这样,胜利才是最重要地,没听说过刘邦亲自上阵与项羽单打独斗的,我们的目的就是杀死你,如此而已,若是你还执迷不悟的话,那边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若是温候这般喜欢单打独斗,那便祝愿温侯今日可以逃出生天,日后定能碰上史阿兄,让他和你决一雌雄,不过可以告诉你,今天地史阿已经脱胎换骨,至少我太史慈不是他的对手。”吕布心中一惊,心神不由自主被太史慈拉扯到了不在此地的史阿身上,冷笑道:“难道史阿不在这里嘛?莫要用言语含糊我,让他一并来吧。”
太史慈闻言摇头失笑,莫测高深道:“史阿在不在这里还是请温侯自己判断吧,太史慈言尽于此。”赵云在一旁暗骂吕布愚蠢,不管史阿是否在此,又岂会和别人联手夹攻吕布?上一次长安之占时是为了带着汉献帝脱身,所以才和别人联手,现在史阿武功大进,身为一名武者,史阿又岂会屑于做这种事情?太史慈的话已经说得这般明显,居然还不能听明白太史慈的意思,这天下无双的吕布一事实上是笨死的。吕布看着身边的几人,心头一沉,因为他现了一件事情。因为眼前的这五人地精神气质与以往交战的对手大不相同,这些人面对自己根本就没有如临大敌地紧张感,而是十分放松,好似根本未把自己当一回儿事情。
的确,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自己地对手,但是他们身上似乎生了什么事情,有一种自己难以捉摸的东西让自己难以捕捉,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越是看他们漫不经心的样子越可以感受到他们要无所不用其极地杀死自己的决心。第一次。吕布的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地恐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同样会爱到威胁。也正因为如此,吕布地生命潜能被激出来,随着睥天下得无敌感觉的消失,一种为生命而奋斗的本能升长起来。
因恐惧而战栗,因战栗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一时间吕布连人带马在静立不动中产生了强绝天下的无边杀气,那并非是他的武功突飞猛进,而是吕布摆脱了内心的迷茫,承认了自己不如太史慈的事实。故此整个人都坚定起来。太史慈等人都是绝顶高手,当然在吕布变化之初便敏锐地感受到了吕布的不同以往之处。
太史慈和赵云对望了一眼,心中惊讶,眼前地吕布好似放下了什么负担一般,回到了在太史慈第一次见吕布,与之交手的时候。
不过太史慈等人还在神情轻松。即使吕布如此又如何?那并不能改变己方在全力杀死他的决心。太史慈一摆手中银枪,淡然道:“看来温侯似乎有所觉悟呢,那我们便不耽误时间了,大家都很忙,是在没有时间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
若是换作从前,太史慈这般说话会令吕布勃然大怒,认为对方是在侮辱自己,但是吕布现在却不会这般想,因为她承认对方有资格说这话。若是不与他交手,太史慈等人早就领军冲垮自己手下的军队了。
第一次。吕布深切的理解道了作为一名主将在战场上最应该关心的事情不是自己如何耀武扬威,而是左右一场战斗地胜负。可惜现在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自己已经陷身于敌人的包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