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明白汉献帝的意图,汉献帝是想要就此把权力让给太史慈,而至于他,对外界说是永远昏迷不醒也好,突然死亡也罢,便可把这件事情圆满地解决。若是在平日里。即便是汉献帝主动的让位也会有若干不妥当之处,对外来说。其他诸侯会说这是太史慈胁迫的结果,而对内,除了太史慈和史阿之外,青州军中其他的臣子难保不会有杀死自己地心思,毕竟像他这种人活着就是一个威胁。
而现在则不同,汉献帝借着刘备等人刺杀自己的事情顺势下位,实在是理想。太史慈闻言深吸一口气道:“圣上,明人不说暗话,其实事情正如最后圣上所预料的那样,很多地事情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止下来,主上今日的选择实在是最好地选择,我会为圣上安排一切的,先皇说的对,平安是福。”汉献帝微笑道:“若是别人说这话,我定会说他野心勃勃,迫不及待地想要篡位,不过你太史慈总却不是,我知道你在做着一些别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若是单纯的为了统一天下的话,你太史慈总早就可以做了,你所做的事情是天下间别人完全做不来的事情,我有感觉,若是换成别人统一天下的话,包括我在内,用不了多长时间,天下便会重蹈大汉的覆辙,只有你太史慈才可以避免这一切。”
太史慈闻言大为感动,因为能够理解他的这份苦心的人没有几人,即便是在青州军中也只有管宁等一些高瞻远瞩的内政人才才可看得出来太史慈的真正意图。现在汉献帝这个原本的敌人居然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故此分外令太史慈感动。
当下脸上露出感动的笑容道:“圣上,有你这句话,我太史慈还有何顾虑?”言罢,汉献帝和太史慈相视大笑,充满了知己相得味道。
史阿看着太史慈,自然也是高兴。
太史慈微微一笑道:“不过圣上,这件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很多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
汉献帝微笑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所以才要等你回来,和别人说的话,我还不放心。”太史慈明白汉献帝的意思,时至今日,青州军方里一定会有很多人把汉献帝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汉献帝是太史慈登基称帝的最大阻碍。而今日之汉献帝已经想明白了一切,厌倦了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只不过想要过上平平凡凡的日子,所以如何为汉献帝安排退路,平安地过完一生才是一个大问题。
倒不是说太史慈无力保护汉献帝。而是说即便是太史慈下严令不准伤害汉献帝,只怕也会有自己的手下忍不住对汉献帝动手,大不了时候以死谢罪。时至今日,青州这种为了太史慈地利益可以付出生命的死士可以说是不计其数,谁知道自己的手下会不会出于“好心”而在日后杀死汉献帝?
所以汉献帝退位是一定的。汉献帝今后安全的生活更是必须地。
汉献帝此时却抬起手来,召唤过来自己的两位娇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温情的笑容,淡然到:不只是我,还有我的两位妻子,我希望和她们共度余生。太史慈闻言心中一震,更加担心起来:这两个女子说起来和自己都有杀父之仇。这种仇恨可不是能够化解开的,虽然说时至今日这两名女子已经没有能力报仇了,但是斩草要除根,别说自己的手下了,就是自己,只怕都会忍不住对两女露出杀意。
但是太史慈不想破坏汉献帝地愿望,所以这件事情更加麻烦起来。史阿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原委,闻言苦笑道了:圣上,史阿到是可以陪伴圣上左右。但是我与吕布的一场决斗焦急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看得史阿淡若止水的心灵不由得一颤。唯有用力点头。
太史慈看了看史阿道:“吕布的确是进不了,不过时至今日吕布已经未必是史阿你的对手,莫要忘记。连黄忠都是你的手下败将……”
史阿肃容道:“那要比过才知道,在此之前。司空大人就全当没有我这个人为圣上的以后尽心尽力地谋划吧。”太史慈点头,心中有点烦躁:毕竟这件事情只能靠有限的几个人来谋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后连管宁等人都要瞒过,多一个人知道汉献帝的最后去向日后便多一分汉献帝被人暗杀的危险。
汉献帝看看太史慈,微笑道:“总之这件事情还要太史慈你多加费心了。”
太史慈看着眼前的汉成帝,觉得他已经没有半点皇帝的架子,只是一个带着浓厚书卷气的贵族少年,而他的两位娇妻立在他的身旁有一种说不出来地恩爱。也许,这已经是汉献帝这辈子最切实拥有的东西了。
就连他的妻子也不例外,在经过了这种种政治斗争,两女已经再经不起半点的折磨了。
就在这一刻,太史慈下定决心尽量不去伤害两女,让汉献帝拥有凡人地幸福。当然,这是建立在两女不威胁到自己的统治的前提下的,若是两女不知进退的话,那边别怪自己无情了。
太史慈在心中冷笑。
又坐了一会儿,太史慈便站起身来告辞,史阿则留在了皇宫之内,而送太史慈离开的人则是那位温柔的伏贵妃。
一路之上,两人沉默无语。“谢谢。”突然之间伏贵妃对太史慈低声道:“多谢司空大人对我们姐妹两人的宽容。”
太史慈闻言微微一愕,看向正对着自己微笑的伏贵妃,有点不明白这女子是什么意思。
伏贵妃淡然道:“司空大人也许认为本宫一直在痛恨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