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皇帝左下方的陆贵妃见底下城阳公跟几个勋贵笑的爽朗,美目一转,笑盈盈的对皇帝说道:“皇上,臣妾前些日子跟您说的事情,您可想好了?”
皇帝诧异:“哪件事?”
陆贵妃娇嗔道:“就是给珈儿说的亲事啊!城阳公的长女。”
皇帝恍然,转脸对安正宥唤道:“城阳公。”
安正宥心中一咯噔,连忙走到殿中躬身说道:“臣在。”
皇帝含笑道:“陆贵妃刚才跟朕说,想与你家做个儿女亲家,不知城阳公意下如何?”
安正宥心中直叫庆幸,连忙说道:“承蒙贵妃抬爱,只是小女已经许配人家了。”
陆贵妃顿时面色一变:“什么?许配给别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本宫怎么不知道?”
安正宥面上堆笑的说道:“回娘娘,就是刚才。”他指了指还一脸懵然的威远侯说道:“臣已将小女许给威远侯家的嫡子段祁玉了。”
陆贵妃毫不在意的说道:“原来是刚才啊,庚贴都没下,自然是不做数的!这门亲事本宫早在许多天前就已经同皇上说过了,自然要先以本宫为先了。”
安正宥毫不相让:“娘娘明鉴,虽然庚贴未下,但是定礼已经给了。”
陆贵妃无所谓的说道:“都是勋贵人家,这儿女婚事怎能如此轻率?”
坐在皇后右下方的是城阳公的胞姐,安贵妃。
安贵妃比城阳公大了两岁,但一向保养得宜,看上去仿佛还比城阳公小了几岁。
见陆贵妃咄咄逼人,而弟弟明显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大皇子的,此刻不帮自家人又待何时?
她莞尔一笑,对皇帝柔声说道:“皇上,城阳公与威远侯既然连定礼都下了,自然不能不做数的,不然以后人人有样学样,下了定礼也可以随便赖账,那还有什么规矩可言?陆姐姐虽然同皇上说的早,但也不过是空口白牙,连个定礼都没有下呢!”
皇后从来就不喜陆贵妃为人,更何况他那儿子自小没少欺负自己的阿修,此刻哪能让她如意。
便也笑道:“好了,京城勋贵那么多,好女孩儿又不止城阳公家那一个!陆贵妃你再给珈儿另寻一个好姑娘就是。”
陆贵妃就算再一肚子不乐意,但皇后都话了,她也不能再坚持下去,否则落了皇后的面子,皇帝也不能饶她了。
只是这口气实难咽下,而且城阳公手里的人脉以及军中威望,也着实是最好的助力。可是她想来想去,在城阳公家里也再找不到更合适的女孩来配自家儿子了。
大一些的女孩子只剩下一个安青璇,但皇后明显有意将那个孩子许给她那个傻儿子,剩下几个庶女都是上不的台面的,做侧妃都不够资格,做侍妾只怕城阳公也不乐意。
陆贵妃恨恨的一拧手里的帕子,只得悻悻作罢,再寻他法吧。
威远侯此刻才反应过来刚才究竟生了什么事情,瞪了一眼安正宥,小声说道:“我可被你坑苦了!”
安正宥也有些心虚,赔笑道:“亲家,宫宴结束后,我请你喝酒,算作赔罪,可好?”
威远侯瞪他一眼:“那我可要喝五十年陈的状元红!”
“成交!”
晟欢的伤势比青璇想象中还要严重许多,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看上去依然脸色苍白,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