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高兴地说:“好,我去给你拿碗和小勺。”
我一路的跑下楼,感觉脚步特别的轻盈,像是在雀跃一样,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高兴。
我拿来餐具之后,给他盛了鸡汤然后递给了他,说:“慢点,烫。”
他接过勺,斯文的吃了起来,时而因为烫轻蹙眉头,时而又闭上嘴唇品尝汤水在舌尖流连的滋味。
我就这么呆呆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仿佛他吃东西的样子,比一朵盛开着的鲜花都好看。
他一会儿,就喝下去了两碗,这两碗,他喝的特别特别的慢,像是想让时间,过得再慢一些。
我问:“味道还可以吗?”
他点头。
“你是不是感冒了?吃药了吗?“
他没有回答,捏着勺子的手指紧了几分,我站了起来对他说:”我去给你拿药。“不必。”
只听到叮的一声脆响,碗被放到了桌子上。
他抬眼看向我,眼珠有些灰:“汤喝完了,饭盒拿回去吧,以后不用再送汤来了,再好的味道,喝多了也会觉得腻。”
天空中还未打雷,他的这句话已经嗡嗡的炸开在了我的脑仁里,痛的我一阵头脑嗡嗡作响。
他说什么?
我看过去,接触到的,却只是他尤其冷淡的视线。
好像说再见的时候,总是什么伤人的话语都往外说,好像不把对方的心扎成蓬头,自己就会被扎成蓬头似的。
我愣了愣,还是问了出来:“陆历怀,你什么意思?”
他与我对视,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却装着冷淡和拒绝:“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沈秋,你向来一点就通,怎么现在就不明白了,上次扔掉了你的饭,我很抱歉,所以这一次,我才会吃,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既然是最后一次,你昨天半夜为什么要去看我,为什么还要给我盖被子?”
他眼尾轻轻地浮动,避开了我的视线,说:“你弄错了,昨天我并没有出门。”
“没有出门?那你为什么会感冒?”
陆历怀突然失去声音,没有回答,我看着他,睫毛抖啊抖的继续说道:“我已经知道了,你有你的理由,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一起去面对。”
“我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腻了,沈秋,腻了是什么意思,你懂吗?”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此时早已经没有了杀伤力。
“我不懂。”我一字一句的说,想到了之前我要把他推开时,他说的话,如今,我只好复述一遍。
我昂着头,看向他:“如果想让我懂腻了是什么意思也可以,吻我,吻我我就永远离开你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