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语出警醒

程无漪笑笑，却不拆穿他，顺着他的话就敷衍下去，“原来如此，本宫倒是冤枉了丞相大人的一片忠心赤胆。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珠子就落在了一旁嘟起嘴巴，闷闷不乐的郑殊身上，“皇上似乎不大乐意与丞相大人下棋啊……”

欧阳波皮笑肉不笑的看了郑殊一眼，随机目光紧盯着她，“皇后娘娘，皇上毕竟是孩童心智，难免有些厌烦也是常理。”

“如此便是本宫多虑了，丞相请坐。”她八面玲珑，始终是微笑平易近人的模样，让人难猜心思。

欧阳波也不客气，挥了挥衣袖就坐了下来。

倒是一旁站着的曹演很尴尬，皇后和丞相斗法，他这小人物不能多嘴，不能离开，被晾在一旁着实难堪的紧。

好在，程无漪开口了，“曹大人也会下棋？”

曹演愣了一下，随即老实的回道，“回娘娘，臣，不会。”

她笑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了月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叶在精致的白玉杯中缓缓舒展，绿意盎然，像是活了一般。

右手被郑殊在桌下紧紧握住，她眉眼瞥了一下他，现他并没有打算要放开的意思。心里叹了叹气，只好拿左手捧茶轻啜。

“丞相说本宫不懂朝局，这兵部，难道近日也闲的无事？依本宫看，曹大人这尚书大人的官职倒是做的清闲。”

曹演一听，吓得冷汗直冒，连忙跪了下来，颤着音道，“娘娘，下官……下官近日来，确实无要事……”

“啪！”水杯被程无漪重重的放下。她仍旧云淡风轻的模样，看不出喜怒哀乐。

“曹大人无需紧张，本宫随口问问而已。毕竟，朝局之事，本宫不懂。”说罢，她特意凝了一眼欧阳波。

欧阳波心知她这是在给自己找茬，并未回应。

曹演听了，才有些后怕的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曹大人，本宫虽不懂朝局如何，但本宫却知道‘尽职’二字。大人有时间在这里看皇上和丞相下棋，不如多去军队走动走动，了解一下军费支出。”

听到她谈及军费支出，曹演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不经意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欧阳波。

程无漪不动声色的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一旁的郑殊也是不动声色的看着。

“无事的话，曹大人请回吧。”喝完一杯茶，程无漪淡淡的吩咐着。

曹演如临大赦一般，匆匆起身离开了。

欧阳波毕竟是老狐狸，遇事早已是司空见惯，处事不惊已是家常便饭。

程无漪也不在意，毕竟她今天不是来刺激他的，无非只是想替郑殊试探一下兵部尚书曹演的“忠心”罢了。

“娘娘今日来，不是来看老臣与皇上下棋的吧？”欧阳波犀利的眼光盯着她，仿佛要看透她一般。

她笑，“当然不是，丞相也说了，皇上是孩童心智，你与他下棋定然是无趣。不过是本宫自小略懂棋道，想来与丞相切磋一下。”

“哦？”欧阳波挑眉，似乎没有想到她来是因为这个事，“老臣技艺不高，怕是要惹娘娘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