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水,寂静无声,有些吓人!
欧阳锦一身黑袍连帽披风,用绣帕掩了面,小心的赶往废园。
到了废园,现原本破乱的小亭,今夜却干净整洁。石桌上放着一盏幽绿的灯光,烧着小香炉,散出格外舒畅的香味儿。
她心上一喜,为他的精心布置感动不已。
欧阳秦桒上身微微倾斜,趴在石桌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欧阳锦掩唇低笑,他大概是累了。
蹑手蹑脚走到他的身旁,轻轻将他摇醒,“兄长?兄长?醒醒。”
迷糊之中,欧阳秦桒意识清醒过来,摸了摸疼痛的脖子。看着自己眼前的欧阳锦,十分疑惑不解,“锦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又看了看四周,黑压压一片,唯有这个小亭熠熠动人。他眸光浮动,丝丝不安从心底升起,他猛地抓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欧阳锦被他弄的一头雾水,恼怒道,“兄长,不是你派人送信给我,说是今晚约在这里吗?”
他听了,眼皮子一跳,意识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锦儿,你听我说,我没有让人给你送信约来这里。还有,我被人打昏了,醒来就在这里看到你。所以,我想,是有人设计要害我们!”
欧阳锦大惊失色,“兄长,你的意思是……”她倏的怒火中烧,恶狠狠的道,“一定是陆无漪那个贱人!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
兹事体大,欧阳秦桒没时间再细想到底是谁处心积虑摆了这么一个局。眼下,最重要的是,他们得赶快离开这里。
“锦儿,快,离开这里回宫!”
她愣愣的点头,起身便要走,却现身子柔弱无力,站不起来。
觉察到异样的还有欧阳秦桒,他不近身体无力,而且还全身燥热难耐!
很快,欧阳锦也感觉到了莫名的燥热。她扯了扯衣服,迷蒙着眼睛,含糊不清的拉住欧阳秦桒的袖子,难受的对他道,“兄……长……锦儿好热……难受……”
说完,她动手脱了披风,想要凉快一些。
一旁的欧阳秦桒意识也越来越迷蒙,眼前的欧阳锦却越来越清晰。
一个转身,他将她抱在怀里,一把压在石桌上。
幽绿的灯光闪耀,香炉里的香味越来越浓,像化不开的温情……
陆垂庄带人赶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欧阳锦和欧阳秦桒纠缠在一起。
“大胆!何人在此行苟且之事?!”
说罢,他向手下使了使眼神,迅速从四方包围住了小亭。
突然响起来的人声,将欧阳锦和欧阳秦桒从缠绵中唤醒。
视线彼此触碰时,犹如跌入冰窖一般寒冷!
欧阳锦大惊失色,一张脸顿失血色。她颤抖着身子从他身下爬出来,哆哆嗦嗦,又急又羞的捡起凌乱的衣服,慌乱的遮挡着自己裸露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