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是错觉吗

正当她感叹之时，顾碟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心情略好，见她一人独站在门口，便热情地开口邀请道：“程大夫，一起用早善吧。”

程无漪回头，见她脸上重新带了脸巾，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便笑着道了一声好。

两人入屋，不一会儿，丫鬟便端着热粥和菜上来，摆了满满一桌。

程无漪眼尖地看到，昨日她来时挡在顾碟门口，用怪异的神色看她的丫鬟，便留了个心眼，见顾碟已经拿起了筷子要进食，突然开口，喝止道：“慢着”

“程大夫，有何不妥？”顾碟夹菜的筷子一顿，不解地看着她。

程无漪没有直接回复她，而是取出银针来，将针头分别浸入热粥和菜里试毒看看在顾碟平日里的饮食中，是否存在被下毒一事。

底下的丫鬟有的明白她的用意，脸色惊恐，有的却看不懂，一脸的好奇，站在原地，目光紧紧地看着她试毒。

顷刻后，程无漪将银针取了出来，针头依旧是那种颜色，并没有变黑的迹象，她奇怪地盯着银针看了一会儿，自认为这种验毒的针，是不会有错的，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没事，是我多虑了。”程无漪说着，抱歉地看着顾碟，将银针收了起来。

顾碟也看出来她的用意，自然理解地点点头，大体地说道：“程大夫都是为我着想，不必自责。”

底下惊慌的丫鬟见状，悄悄地长舒了一口气，一展脸上的笑颜，朝程无漪和顾碟福了福身，便戚戚地退了下来。

程无漪将她心虚的微表情尽收眼底。

虽然银针实验已过，粥和菜里无毒，但她的心里总觉得别扭，如果顾烟没有在顾碟的时常饮食里下毒，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出现在药力。

一顿早善吃下来，顾碟心情大好，将程无漪带到自己院子里的花园里观梅花，一路上聊得尽兴。

寒冬腊月，顾碟院子里的花园只剩下梅花绽开，园子里到处都是火红火红的一片，尽是梅花在争相斗艳，格外的好看。

站在凉亭里，程无漪肩上披着顾碟赠送的大氅，看着漫天红艳的梅花，手情不自禁地摸向了小腹，低头时，眉眼间尽是宠溺与温柔。这么冷的天，她孤身一人在外，无论遇到多大的事，都有一个新的小生命体在伴随着她，给予她力量与温暖，这种感觉，美妙的恨。

“程大夫，你怎么了？”顾碟走上来，含笑的眼波瞥向她的肚子，出于关怀，便轻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程无漪拢紧身上的大氅，微微垂下眼帘，轻淡地回应：“没事，只是看到这么美丽的情景，心中有一时的感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