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极速转动着思维,判断着眼前的局势,虽然他觉得夏晚枫的话中有疑点,可是转头想想,夏晚枫哪有理由害祈夜?于是,他转眸望向阿奇,沉声问道:“阿奇,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你撒谎就等同欺君,是死罪,你给朕仔细回话!”
阿奇抬起头来,认真答道:“皇上明鉴,奴才不敢撒谎!”
曦泽直直望向阿奇,冷冷问道:“朕最后再问你一遍,究竟是谁指使你刺杀神医?”
阿奇立刻答道:“皇上,真的是夏大人命奴才将神医骗到山上伺机杀了他,奴才没有撒谎!皇上明鉴,奴才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大人突然不承认了!皇上饶命啊……”
曦泽见状咬牙问道:“他与神医一向交好,哪有理由杀神医?阿奇,你诬告朝廷命官,罪名可不小!”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说的全是实话……奴才冤枉啊……”
曦泽见他的说辞还是没有改变,不禁怒极反笑:“你还不说实话?是想让朕大刑伺候不成?”
阿奇一听要上刑,立刻大急,大声道:“皇上饶命啊,独孤祈夜一直跟夏大人交好,知道夏大人很多秘密,昨日他们二人闹翻了,夏大人害怕自己的私密被独孤祈夜泄露,所以才派奴才去刺杀独孤祈夜!”
事情竟然出现这样的转变,曦泽听着不禁狐疑万分:“你把话说清楚!”
阿奇望了望夏晚枫,又望向曦泽,满是迟疑道:“皇上饶了奴才的命,奴才才敢说实话!”
曦泽微微沉吟道:“只要你说的是实话,说清楚究竟是谁指派你刺杀神医,朕就饶你不死!若是你敢肆意栽赃,朕就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给朕仔细回答!”
“是!”阿奇对着曦泽磕了一个响头,却又望向夏晚枫道,“大人,奴才也是为了保命。你不要怨我!”
夏晚枫忍着心头的恨意,冷冷直视着阿奇,看他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须臾,阿奇对着曦泽禀报道:“皇上。指派奴才去刺杀神医的真的就是夏大人!原因说出来,你大概不相信……夏大人年过三十还不娶妻,其实……其实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近身服侍他的奴仆中只有男仆。没有奴婢,南园一个奴婢也没有!他一向与神医交好,前些日子还邀请神医去他的南园住,其实是因为他……他喜欢神医,他想让神医做他的男宠,可是神医高风亮节,虽然为人冷漠,但是也十分不耻此事,于是就闹着要搬出南园,夏大人不准。昨日晚上,他们二人又因此事吵了起来,神医实在忍无可忍,就扬言,若是夏大人再逼他做男宠,就要去告诉皇上,夏大人只好作罢,神医便叫夏大人从今以后再也别来找他了,他再也不屑与夏大人为伍,回去之后就会从南园搬出去。可是神医知道夏大人很多秘密,如今二人闹翻,夏大人早已恼羞成怒,又担心神医会将他的秘密泄露。所以就派奴才将神医骗到山上去,伺机杀人灭口!皇上明鉴,奴才说的全是实话,夏府南园的奴才都可以为奴才作证,皇上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