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pt>太多的感动集聚上心头,泪意再次泛上眼眶,涨红眼角,几乎就要克制不住,夏晚枫咬牙说道:“从小到大,只要是我亲近的人,他就都容不得!我娘就是因为他的风流含恨而终的,他纳那么多妾,致使我年幼失母,如今又将夏氏一族的全部重担压在我一人身上,什么时候问过我心里的感受?我战战兢兢在官场博弈,政见不同也就罢了,坐到如今丞相之位,我早已树敌无数,你是真心帮我的人,可是现在也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真的有把我当成他儿子吗?这样的支持我要来何用?!”
夏恺闻言,满是歉疚,哑口无言。
祈夜满心不忍,眼眶也有些微泛红,想要安慰,张开口却只说的出两个字:“晚枫……晚枫……”
夏晚枫忽然松开手,望了望夏恺,对着祈夜一字一顿道:“祈夜,你是我请来的贵客,今日是我没有照顾周到,我先向你陪不是,你若要走,那只能是你自己的意愿要走,我可以不留,但若是像今日这般被人逼走,我便断断不容,你若还要执意搬走,我也留不住,我-辞-官!”
夏恺大惊,失声道:“你……你岂能辞官?我们夏氏全族全都指望着你,你好不容易当上丞相,你才当几日就辞官,你是不是想要气死为父?”
夏晚枫冷冷迎上夏恺的目光,毫不客气道:“太傅大人,你听清楚了吗?你把祈夜逼走了,我就辞官,说到做到,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你……”夏恺闻言气得话都说不齐整了。
然而更急的是祈夜。他见夏晚枫说的认真,不像是赌气,又满是担忧道:“晚枫,辞官岂是小事?你岂可轻言?你一向不是冲动之人,今日莫要在说这赌气的话!”
可是夏晚枫却依旧说的斩钉截铁:“我没有说赌气的话,也不是一时冲动,我为了夏氏一族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如果得到的是这样的结局。我继续为官还有什么意思?不做也罢!”
祈夜无奈,只道:“你这又是何苦?皇上为什么提拔你为左丞相,你心里清楚。你已经是骑虎难下,岂是说不干就不干的?皇上岂会同意你辞官?弄不好触怒圣上,你担待得起吗?再说傅氏一党早已将你视为死敌,你以为你不做官了他就会放过你吗?说不定他还以为你不做官是有其他的企图针对他们!你没有了官位。谁还会支持你,傅氏想要谋害你岂不是易如反掌?你怎么能辞官……你辞官怎么对得起你这一身学识。怎么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祈夜见夏晚枫依旧冷着脸不说话,已是无奈到极点,只得道,“好吧。我不搬走,你好好做官!”
夏晚枫大喜:“真的,那你不可食言!”
祈夜无限疲惫道:“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好好跟你父亲说话!”说完就准备离开。夏晚枫一把抓住祈夜,望向夏恺,不冷不热道,“太傅大人,我已允你所愿,你请回吧!”
“你……”夏恺一惊,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冷哼一声,离开了南园。
十二月初二,是曦泽的寿辰,曦泽在广贤殿外设宴。
快到酉时时分,朝中众臣纷纷来到广贤殿外就坐,准本参加这场寿宴。
就在广贤殿外的一个狭小路口,夏晚枫与傅井川狭路相逢。
傅井川含着春风般的笑意,望向夏晚枫,满含深意道:“夏相!说来夏相喜封丞相之位,老夫一直忙于政务,没有登门道贺,真是失礼,还请夏相勿要见怪!”
夏晚枫亦微笑着迎上:“傅相客气了,傅相为皇上夙兴夜寐处理公务,我怎么会不理解呢?这等小事,何足挂齿?”
傅井川笑意更深,紧接着状似好心的寒暄道:“夏相不必谦虚,皇上一向倚重夏相,满朝皆知,论到夙兴夜寐四个字,老夫这把老骨头哪里敢跟夏相相较?今日皇上寿辰,不知夏相给皇上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夏晚枫闻言暗暗放下心来,他想要献妹妹一事应该没有走露风声,于是哈哈一笑:“我脑子笨,能准备什么稀罕礼物?不过……我听说傅相给皇上准备了一座雕刻精美、会光的石山,我光听听都觉得这礼物必然在今日拔得头筹,傅相有心了,我岂能与傅相相比,惭愧,惭愧!”
傅井川依旧笑意盎然,不阴不阳道:“不过是些石头,能有什么稀罕的?老夫还是比较期待夏相的礼物,一定不会令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