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直直望进沈绿衣眸底的眼神仿佛可以杀人。他步步紧逼的问道:“折寿与雪莲两件事,朕瞒着云倾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云倾毫不知情,可是今天你来过未央宫之后。云倾就什么都知道了,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朕千叮呤万嘱咐,万万不可将这两件事说与云倾听,惹她伤心。现在她正在养病,你明知她最不能受刺激,为什么还要拿这两件事情来刺激她?为什么?你是不是希望她彻底疯掉,盼着她永远也不要好起来?”
沈绿衣又惊又怕,眼泪不可控制的滑落,她拼命的摇头,哆哆嗦嗦道:“不是这样的,三哥,这一切都与绿儿无关,绿儿今天是来过未央宫。只是说了一下承佑的情况,并没有提及折寿和雪莲之事,三哥早已叮嘱过切不可传出去一个字,绿儿怎么敢说?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皇贵妃是怎么知道折寿与雪莲一事的!”
可是,已经认定云倾的话的曦泽根本听不进沈绿衣的任何解释,他望着沈绿衣,大声吼道:“为什么,绿儿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云倾,你要承佑,朕明知云倾将承佑视若亲生。还是将承佑交由你抚养,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在云倾养病期间,朕希望你不要再来伤害云倾!你为什么还要来刺激她?为什么要这么针对云倾,她到底哪里碍着你了。你要如此步步相逼?”
沈绿衣被曦泽吼得后脊梁战栗不止,她连忙分辨道:“三哥,你不能仅凭绿儿来过,就认定是绿儿说的啊!”
曦泽见沈绿衣不承认,怒火暴涨,怒吼道:“云倾亲口告诉朕。这些都是你告诉她的!难道还能有错?”
沈绿衣闻言心头大恨,云倾今日的召见居然是个局,委屈与愤恨齐齐泛上心头,沈绿衣满是委屈的说道:“这是她的诬陷!”
怒不可遏的曦泽问得此言,再也克制不住,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他指着沈绿衣暴吼道:“你说谁诬陷你?!”
一瞬间,沈绿衣被打的眼冒金星、脑仁直响,直觉顿时天旋地转,仿佛身在梦境一般。
沈绿衣不可置信的回望曦泽,她与曦泽从小一起长大,曦泽从没有打过她,这是曦泽第一次打她,沈绿衣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直拿自己当妹妹一样疼爱着她的人此刻真的挥手打她。
一瞬间,沈绿衣才彻底明白曦泽的底线在哪里。
曦泽的底线就是云倾。
她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她说的再多了也比不上云倾的一句诬陷。
痛,不可抑制的痛在心头泛滥,然后带着心不可控制的害怕剧烈的颤抖着,最后只剩下眼泪在奔涌而出。
曦泽怒目望着沈绿衣,满是失望与怒火,他的眼眶涨红,犹如鬼魅,声音像是从地狱冒出来一般,狠狠击打着沈绿衣已经残的碎的那颗心:“朕待你还不够好吗?你还想怎么样?朕知道你为朕试药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心里愧疚,皇后跟朕说想把叶氏的孩子交由你抚养,朕怜你没有孩子,一口答应,并叫皇后将这消息传给你,让你安心以待,难道朕还薄待了你吗?可是你呢?非要来夺云倾的承佑,你一再相逼,朕失望至极,但你到底是朕心疼的人,朕还是忍着被云倾恨,将承佑送给了你,朕不奢望你跟云倾相处的多么和睦,朕只是希望在云倾养病这段时间里,你不要再伤害云倾!可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云倾被人陷害出现幻觉,朕迫于母命将她送到上阳行宫,以致延误她的病情,你可知朕的心有多痛苦又有多愧疚,朕好不容易将云倾接回宫,却只能将她禁足在未央宫,你可知朕的心又有多自责,朕把承佑送给你,云倾便生不如死,你可知朕看着云倾痛苦朕的心里又是什么滋味?你怎么跟后宫那些自私贪婪的妇人一般,从来只想自己,一点也不想想朕的感受,朕什么都依你了,朕只求你不要伤害云倾,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来刺激她!你明明知道雪莲一事,朕对不住云倾,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还要说给她听?你知不知道朕现在心里有多痛苦,又有多担心,简直像火烧一样难过!朕对你百依百顺,难道最后换来的是你让朕从此陷在痛苦之中吗?你就这么痛恨看到朕得到一点点欣慰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