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浅和凤瑾夜同时朝君非翎看去。
“我来看看。”容清浅往君非翎走去,替他诊脉。
诊脉的过程中,容清浅微微蹙起秀眉,按照脉象来说,一切都是正常的,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只是君非翎说他不舒服……
一国之君,又不好怠慢。
最终,容清浅掏出随身携带的参片,递给了君非翎一片,“天气恶劣,加上还在船上,难免会有些不舒服,皇上先含一片人参,会缓解一些不适。”
“嗯,谢谢。”君非翎接过参片。
一旁,目睹了一切的凤瑾夜,手摇着折扇,唇角溢出一抹不着痕迹的笑意。
暴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很快,雨势渐渐停了下来,外面的天,又开始放晴。
船停靠岸后,一行人下了木船。
“瑾王殿下是准备回宫休息,还是想再去别的地方走走?”到了岸边后,君非翎看向凤瑾夜。
“皇上既然身体不适,那今日便到底为止就好。”凤瑾夜浅笑回答。
君非翎点点头,临走前,又往容清浅看去,“清浅,刚才在湖面上受了寒气,你也先回容府休息吧,不必再去都尉府当差了。”
容清浅点头应下。
待君非翎和凤瑾夜各自坐上马车离去后,容清浅站在原地,深深的叹了口气。
吩咐安宴等人将四周布置的人手撤退之后,容清浅也往容府的方向回去。
“犬犬,你前主子到底是住哪里?”容清浅边走边问犬犬。
“表面住宫里,实际住枫树林。”犬犬探出脑袋来,回答容清浅的话。
容清浅撇嘴,走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热气后,忽然现肩上还披着凤瑾夜给的披风。
“忘记把披风还给你前主子了。”容清浅脱下披风,随手一折,提在手里。
“嘻嘻,那你有空,去把披风还给我家前主子啊,他身上的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你可别弄丢了,到时候他又讹上你了。”犬犬嬉笑说道。
容清浅闻言,挑起眉梢,“讹上?犬犬,你这词,用的可真好。”
……
回到容府,一踏进大厅,便听到里面有哭声传来。
“我不嫁,我不嫁,打死我也不嫁给那个林逸然!”容柔佳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哭着倒在大夫人的怀里。
大夫人看女儿哭成这样,也是心疼至极,往坐在一旁的大老爷容华初看去,“老爷,那个新任礼部侍郎林大人的儿子,为何偏偏看上咱们佳儿了,佳儿以后可是要入宫的呀!”
“我怎么知道!”容华初一甩袖子,“方才我出门遇见了那个林大人,他一脸郑重的提了这个事情,我也不能一口就推脱呀!”
“何况,这林大人,如今背靠安亲王,我们得罪不起!”
容华初话落,大夫人的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这姓林的,就是个小人!往日他是个六品国子助教的时候,哪里敢和我们国公府提这种事情,如今刚上任一日,就来提这个两府联姻之事,可真够不要脸的!”
“唉,你们娘俩别哭了,哭的我头疼!父亲现在还没给说法,你们先等结果吧!”容华初有些烦躁,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容清浅一路进门,已将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大约就是这新任礼部侍郎林森言,有意和容府联姻,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容柔佳。
不过这容柔佳心比天高,一心要进宫为妃,或者嫁给凤瑾夜,自然是瞧不上林森言的儿子的。
想罢,容清浅轻笑摇头,准备绕路,远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