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未免回到容府被大夫人和容柔佳缠着,容清浅索性待在了都尉府里,眼不见心不烦。
“大人,容府的大夫人又来了,称一定要再见你一面。”一名锦衣卫走进门来,向容清浅通报此事。
“不见。”容清浅摆手拒绝。
话一出,那名锦衣卫面露难色,“可是她现在正跪在都尉府的门口,大哭大喊……”
“那就由她哭去。”容清浅闷着一张脸,语气有些不悦。
通报的人走后,犬犬从容清浅衣袖里跳了出来,坐在她的腿上,“容容,我有些饿了。”
“想吃什么?”容清浅摸了摸犬犬的脑袋。
“鸡腿。”
容清浅这才露出些许笑容,抱起犬犬,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喂犬犬吃饱后,容清浅往回走去,在经过一处小屋的时候,见墙角多了个身影。
“五小姐,借一步说话。”来人是容府的文鸢。
两人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后,文鸢开口道,“大小姐和柳天河一事,如今整个皇城闹的沸沸扬扬,老太爷也已经全部知情。”
“那爷爷的意思是什么?”容清浅问,随手倒了杯水,递给文鸢。
“老太爷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算的上容府的家丑,因此许多人都在盯着五小姐的做法,若五小姐大公无私,外人会说五小姐心狠,不顾亲情。若五小姐徇私,外人又会说五小姐仗着身份,给自家人行方便。”
“所以,老太爷让五小姐,把这案子,现在就移交给刑部,让刑部的人定夺。”
“柳天河那里,按照老太爷对他的了解,柳天河会自己揽下全部罪行,不会拖大小姐下水。”
文鸢话里的意思,容清浅再明白不过了。
爷爷的意思是,保住容柔佳。
“我知道了。”容清浅对这番话,倒是没多大的想法。
容柔佳再怎么说,也是容府的千金,就算爷爷平时再不喜欢,可也磨灭不了容柔佳是容府孙女一事。
但愿经过这次的事情,容柔佳可以彻底消停过来。
“话我已经带到,那我就先走了。”文鸢说完,朝容清浅弯了弯腰,随后离去。
文鸢走后,容清浅去了前厅,吩咐了一名锦衣卫,“去,命北镇抚司副使莫承宣,将人犯柳天河,送去刑部。”
“是,大人。”
……
“大人,不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容清浅迷迷糊糊打着盹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道慌张的呼喊声。
抬起眼皮,只见是刚才派去北镇抚司的那名锦衣卫,满头大汗的看着她,“怎么了?”
“柳天河死了!”
“你说什么?”一刹那间,容清浅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即,起身往外走去。
来到北镇抚司密牢的时候,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锦衣卫,容清浅踏进牢门时,只见柳天河横倒在了地上,浑身上下,满是触目惊心的鞭痕,满身鲜血,瞪大着一双眼,死不瞑目。
“谁动的手?”容清浅强压着怒气,斜眼往一旁看去。
“大,大人,卑职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的啊!”一名锦衣卫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接着,一旁的锦衣卫,全数跪了下来。
“我吩咐的?”容清浅语调清冷,布满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