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浅在宁心院舒心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妙兰走进门,告知她夏朗已在宁心院等候多时。
穿戴好后,容清浅出了房门。
“拜见指挥使大人。”夏朗朝容清浅弯了弯腰,笑眯眯的看着她。
“夏公公怎么一早就来了?”容清浅挑眉询问。
闻言,夏朗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指挥使大人,今日是你约定好,给皇上第二期解毒的日子。”
“对哦,这两日事情太多,差点忘记了。”容清浅是真把给君非翎解毒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的了。
“这两日生的事情,奴才也有所耳闻,真是委屈指挥使大人了。”夏朗叹了口气。
容清浅淡笑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跟着夏朗一起去了宫里。
到了宫里,夏朗突然闹起了肚子,容清浅打夏朗先去解决后,一人去往御书房的方向。
又一次经过水榭亭,远远的,见里面正坐着两个人。
是明太后,和尚书夫人。
容清浅见他们二人屏退了所有下人,单独在水榭亭里说话,不禁稍稍拧眉,往一棵大树后面站了站,听着那边隐约传来的话——
“太后娘娘,承宣这次惹了大麻烦,怕是躲不过去了,如兰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求太后娘娘了。”尚书夫人一边抹泪,一边哭求着明太后。
明太后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手指紧紧的攥着茶杯,“哀家听说,承宣指证,是瑶瑶指使他的?”
“不错,就是慕家那个丫头指使的,承宣那孩子也是傻,听信了她的话,可如今慕家丫头翻脸不认人,不承认这事了。”尚书夫人提起慕之瑶,恨得牙痒痒。
“如兰啊,瑶瑶毕竟是慕国公府的千金,慕家与你们莫家乃是世交,这个节骨眼闹翻了,对你们都不好。”明太后叹气。
尚书夫人哪里不懂这个道理,“那现在如何是好?我家老爷说,他昨日已经放话出去,诬告之罪,是要处斩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呜呜呜……”
“你先别哭了,承宣那孩子,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同样心疼的紧。这样吧,哀家去见一见皇儿,让他想想办法。”
“那就先谢过太后娘娘了。”
……
水榭亭里的人离开后,容清浅从树后走了出来,心情有些的复杂。
这世道,官官相护,人命如同草芥,没有丝毫王法。
去到御书房的时候,明太后还没到,闹完肚子的夏朗也已经回位,见到姗姗来迟的容清浅,还有一些纳闷。
“指挥使大人,你不是在我前头就来了么?怎么现在才到?”
“迷路了。”容清浅胡诌一个借口,搪塞夏朗。
夏朗会意,“皇上在里面呢,已经吩咐过了,指挥使大人来了可以直接进去。”
“嗯。”容清浅点头,推门进去。
君非翎今日身着一袭轻便的装束,此时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声后,缓缓的睁开了眼。
“清浅,你来了。”不知何时,他对她变了称呼。
容清浅朝君非翎弯了弯腰,“拜见皇上。”
“清浅,你不必对朕如此客气。”
容清浅扯了扯嘴角,抬步走近君非翎,“第二期解毒的日子到了,我先给皇上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