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悠看到魏音离的两条手臂,胃里恶心的泛着酸水。
魏音离则是不以为然,天真的眨了眨眼,“这是我大病痊愈的后遗症,不仅我的手臂上有,我的身上,腿上,都有。”
“悠哥哥,你不会嫌弃我的,对吗?”
赫连悠强忍着胃里的恶心,望向魏音离时,眼内止不住的嫌恶,“你这算哪门子的大病痊愈,你一个姑娘家,不觉得恶心吗?”
“悠哥哥,我……”魏音离听到赫连悠忽然变了语气,委屈的咬住下唇,眼眶内渗出丝丝晶莹。
“你继续治病吧,毕竟将来我是要继承南国候府的一切的,我可不想南国候府的女主人,是一个染有恶疾的女子。”赫连悠神情严肃。
魏音离拿出帕子,抹了抹泪,“那我治不好,怎么办?”
“治不好的话,你也不要祸害我了,顾全大局想想,我相信,我们的父母,都会理解的。”
说完,赫连悠转身,决绝的出了包厢。
门外,小厮迎了上来,见赫连悠脸色不佳,小心翼翼的询问,“世子爷,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回府!”
“不用早茶了吗?”
“不用了, 本世子要去找母亲,让她想办法,退了和定国侯府的婚事!”
……
听着门外赫连悠远去的声音,包厢内,容清浅和魏音离,相视一笑。
“给。”容清浅将一颗丹药递给魏音离。
魏音离接过丹药,吞了下去,没过一会儿,身上刚才出现的脓包,渐渐的隐去。
“容姑娘,你的办法真好,如此一来,赫连悠定是要想尽法子,与我退婚了。”魏音离扬起唇角,恢复了一派端庄。
“你也演得不错。”想到魏音离刚才一口一个悠哥哥,容清浅鸡皮疙瘩便要渗出。
魏音离捂唇一笑,“只要退婚的事情,由南国候府提出,我们定国侯府,便不欠他们任何情意,我也能脱身而出这桩婚事了。”
“嗯,所以,在南国候府提出退婚前,你还要继续装病,明白吗?”容清浅道。
魏音离点头。
两人办完了正经事,便离开了包厢。
经过楼梯口的时候,遇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诶?小清清,真巧啊。”来人是丞相之子,路清野。
见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路清野,容清浅微微一笑,点过头,算是打了招呼。
“怎么就你,凤瑾夜那小子呢?”路清野问。
“这个时辰,他该在上朝吧。”容清浅道。
一旁,魏音离听见凤瑾夜的名讳,有一瞬间的诧异,但一想容清浅的行径,便知不是普通女子,因此倒也不觉得奇怪。
“哦,对!凡是他在苍楚国时,就必定每日要去参加早朝,我都快忘记了。”路清野拍了拍脑袋。
说罢,又道,“这才刚到辰时,你们就已经吃完要走了?”
“是啊,出门的早。”容清浅客套道,说完又补充一句,“路公子起的也挺早。”
“没办法,今日是十五,是我几家商铺放工钱的日子,这年头啊,做买卖不容易,伙计的工钱,更是不敢拖欠呐。”路清野连连感叹。
容清浅挑眉,“路公子还做生意?”
“怎么,看起来不像吗?”路清野挺直腰板。
容清浅笑笑,摇了摇头。
瞬间,路清野泄了气,“唉,谁让我对官场没兴趣呢,这辈子看我爹整日战战兢兢的,我可不想入朝为官。还不如做做生意,轻松自在。”
“说的也是。”容清浅道,见魏音离还在一旁,便道,“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