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旁敲侧击,也能了解到时代在变化,在华夏不要说冲锋枪,即使是一把私人手枪,如果不是特批,都能判不少年的刑。
闻言,卓雷笑笑,平淡的道:“到了这里,我也不想欺骗你们,乖乖听我的命令,不然只能将你们天葬在美丽的可可西里,成为鹰的食物”。
顿了一顿,揶揄的说:“如果识趣,以后可以为我所用,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此行的目的地确实是香巴拉,有着无数的神奇药草,到时你们可以随意采集”。
老叟与初九默然,如今上了贼船再想脱身恐怕已是不易。
只能坐在一旁默然不语。
可可西里的山属于昆仑山南系旁支,与藏的山不同,藏的山是地壳挤压突兀而起,一座座山峰便如参天耸立的刀枪剑戟;可可西里却是山势低平,大多为独立的平缓山坡,远远望去,便如大地上堆砌的巨大棉被。除此之外,便是辽阔的地平线,地上的绿**与天边青蓝连成一片。
凭空远眺,有藏野驴悠闲的吃草,母驴亲昵的舔着小驴犊子,在夕阳的余辉映照下,影子被拉得老长;忽而又是两头可爱的小棕熊,玩笑嬉戏着,奔跑开去;
在地平线的边缘,一头硕大的野牦牛孑孓的矗立在背光处,暗红色的太阳就在它的背后,只给这些远行者留下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轮廓,似乎警惕的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入侵者。
每一处都是完美的景致,每前进一步便是另一番景象,大自然的美丽,那是画匠们渴望表达却永远无法表达完整的画卷,是诗人们渴望歌颂却永远也歌颂不完的圣诗。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众人正围着篝火晚餐,突然一个彪悍中年人眉头一皱,将耳贴近地面,满脸肃然道:“牦牛群来了”。
难怪刚刚还在洗耍的动物们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它们而言,长久的危险意识让其能很好规避许多的灾难。
牦牛是草原上异常危险的动物,那种体重超过一吨的大家伙,如果被它攻击,那后果是很可怕的!它那犀利的角甚至能把卡车顶翻。
卓雷赶紧下令回车,打开强光灯,如果不能吓退,开车迅速离开。
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开枪,牦牛固然一身都很珍贵,可他并不看在眼里,在此行的路上,浪费子弹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当然,真到了危险时刻,也不能节省。
为了不迷失方向,汽车沿浅滩的河床绕行,不时有各种野生动物在车旁掠过,红霞染云,太阳已慢慢没入山峦之后。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行渐暗,他们才将汽车停在了方圆六十平方公里的可可西里无人区。
车中打着空调,众人躺在车中开始了休憩。
夜,深沉,可可西里的天空,闪动着一颗一颗明亮的星星,格外清晰。
一轮弯月,仿佛近在眼前,将周围照得一片通明。
忽然一阵阴风起,即使是车中依然能够听到哗哗作响,让几个未沉睡之人,不免心中忧虑,可可西里,你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你究竟是美丽还是残忍?
正在这时,传呼器中突然响起声音,睡得迷迷糊糊的卓雷接起,问道:“木格,什么事”?
对方很快作出回应:“有情况,不远处有凄厉的呼喊声,像是此地的牧民”。
卓雷皱眉,淡淡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要徒增麻烦”。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呼喊声越来越近,用得是藏语之中的求救。
过了片刻,已有牧民涌向了他们的车前,作着比划。
卓雷未动,另一辆车上的木格已然下车,每人的手上端的都是冲锋枪,直指牧民,如果再不离开,休怪他们无情。
老者孙缪正身为一个医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绝不能容忍木格等人在他的面前残杀无辜的百姓。
厉声质问卓雷,如果还要让他办事,就帮这些牧民解决问题。
说着已经来到车门前,打开车门与初九下车。
倒是坐在后面的乌拉大师与玉善闭目养神,纹丝不动。
卓雷见他两下车,愣了一愣,嘴中暗骂一句,跟着下车。
紧随着,越来越多的牧民从远处落荒逃来,卓雷一怒,厉声质问:“出了什么事情”?
“起尸了,起尸了”。各牧民惊慌失措,说着话都在打颤。
藏区以前确实起过尸体,过去,拉萨、日喀则、林芝等地区民房的门都很矮。即便是华丽的楼阁,其底楼的门仍较矮,比标准的门少说也矮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