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阿嚏!”
宁轻歌拈着盘子里的葡萄,只道了一句,“自作孽。”
咯吱,房门被推开。
紫菱抱着一架古琴进来,入眼就是她中意的即墨公子在羽毛堆中不停地打喷嚏,顿时惊呆了。
可是,就算是打喷嚏也这么帅,真是上天眷顾的一个人啊!
“紫菱姑娘来了啊,你请随意坐,不必管他。”宁轻歌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看戏的模样。
“即墨公子真的没事吗?”紫菱放下古琴,还有些担忧。
“几片羽毛而已,能把他怎么样?”宁轻歌丝毫不在意,即墨渊这货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就算被羽毛淹了都不会有事。
“那倒也是。”紫菱讪讪地坐在了琴台前,觉得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羽毛,倒是即墨公子还喜欢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不过,也挺萌的。
两人悠闲地交谈着,而这边,飘在空中的羽毛已经落地,即墨渊满身沾染着白色羽毛,看起来很是滑稽。
“你是不是找死?”即墨渊怒气冲冲,周身的气息又卷起了几片羽毛,漂浮在空中。
“不错嘛,还挺诗情画意的。”宁轻歌中肯地评价。
“你也来试试?”即墨渊气急败坏地抓起一把羽毛,扔过去,可窗外的风一吹,那把羽毛又飘回来了,重新粘在了即墨渊身上。
“……”空气死一般地沉静。
宁轻歌咯吱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这阵风来得太是时候了,简直就是神助攻,她还是头一次看到即墨渊这么无奈地被气。
“你还好意思笑?”即墨渊真是被她气得没脾气。
“枕头是你撕的,怪的了我?”宁轻歌无奈摊手,一副‘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否认三连的态度。
“可枕头是你砸过来的。”
“即墨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宁轻歌伤神的揉揉脑袋。
“我幼稚?”
“可不是嘛!屁大点事儿都要跟我计较,不嫌累啊?”
“你别不知好歹!”
“不然呢?你咬我一口?”
“……”
他们吵得正凶,完全忽略了候在一旁的紫菱,这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王姑娘……”紫菱犹豫地唤了声。
宁轻歌这才回过头来,幽幽说道,“不好意思,即墨公子有点失控,可能是太久没放出来,他欢乐的过头了,你别介意啊。”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紫菱笑着摇摇头,即墨公子生得这么俊美,做什么都是不忍心责怪的。
即墨渊冷着一张脸,挥袖坐到了宁轻歌身旁,不一言。
紫菱这才抬手抚琴,随意扫了几下琴弦,便自成一曲,似高山流水般沁人心脾。
宁轻歌盯着她,格外出神。
“看得这么入神?”即墨渊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心中一股醋意,这女人都没正眼瞧过她,竟然会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
宁轻歌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比起来打扰我,你还是先清理下自己身上的羽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