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煅还没打开眼睛,就听到了二郎响起在耳边的喃喃细语,“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吧?”
他心里顿了一下,料想自己是被二郎带到了问心。只是,他明明在昏黄的路灯下走路,寻找着明魅,怎么会?后颈很疼,使得他不得不抽了一口气。那里像是挨了一棍,上面突起一块包。
知道是二郎在身边,白煅就不想醒来。等到有脚步声走向了厨房,他才倏然睁开双眼。只瞥了一眼,就现这里不是问心。
二郎正倚靠着厨房门,手里端着一些食物,正在看他。
被看了个正着,白煅却完全没有做贼心虚的自觉,慢悠悠坐起来,一面穿上那双沾满泥泞的皮鞋,一面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二郎向他走过来,递给他一张雪白的纸巾。白煅没接,他的眉心就皱了一下,但只是一下。“你要走吗?”
“我还有急事。”白煅看到自己的西装就挂在床边,也没留意到被熨烫得又平又直的,就伸手拉了过来,挂在身上。明魅还没找到,她会不会有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受的伤,又到底昏了多久?
二郎拦住他,眼神戚戚焉,“别走。”
白煅只是淡淡地看他,也不说话。二郎的眼神让他感觉很奇怪。
“你知道你都昏迷了几天?”
“几天?”
二郎伸出右手,摇了一下五根手指。
“五天?”白煅终于不能平静,伸指指了指后颈,“谁打的?”二郎摇头。白煅说:“报警了没?”二郎说:“我没敢。”
白煅一想也对,自己是名人,这种事情最好交由人力资源部处理,“让我出去吧,都睡五天了,要有事早该出了。”二郎想了想,只得让步,“回帝国大厦还是家?我送你。”
这个就不好拒绝了。白煅默许,没看到抢先一步出门的二郎神色。他只在心里惦记:那个丑丫头到底去哪里了?
二郎开着车,现白煅心不在焉,问:“生什么事了吗,煅?”
“没事,睡太多了。”白煅摸了摸后颈,肿起来的地方似乎平了一些。他睡了这么久,那样黑的墓地,丑丫头一个人会不会有事?
“去墓园。”
白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令得二郎一脚把刹车踩到底。
尖锐的刹车声让白煅皱了皱眉,他的话有那么可怕吗?
二郎几乎哆嗦着上下唇,扭头紧张地看着白煅,“去那里干嘛?”
白煅慢悠悠吐出几个字,“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