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我压在身下的光头男却是一脸的惊愕,瞪着眼睛:“季南!?他……他是季南!?”也不挣扎了,哆哆嗦嗦的回头看着我。
牢房里的人也纷纷露出不可思议又惊恐的表情,其他笼子也传来议论纷纷的声音。
“他就是季南?”
“嘿,倒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年轻。”
“他跟我们关在一个局子里?不能吧?说不定他不是那个季南呢。”
“拉倒吧,你刚刚没看到啊?人家三两下就把雷光头那一笼子的人都弄趴了!”
“……”
我在北口市虽然有些名气,但还是有许多人没见过我的面呢。
那狱警走到我们牢房的门口,还未开门就往门上用力拍了一下,愤怒的喝道:“果然又是你!你胆子太大了,是不是觉得罪名不够重了?居然还敢打人!”他指着我,骂道:“还不放开?”
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咧开嘴笑了一下说道:“哪能呢,我跟他们闹着玩儿呢。不信的话,你问问他们。”我回头看了那光头一眼:“你说是吧?”
雷光头浑身一哆嗦,吓得胆战心惊,连忙点头:“是是是……南哥在跟我们玩儿呢,南哥对我们特别好,我们没有打架,没有打架……”
“闹着玩?”那狱警皱了皱眉,指着雷光头那张满面鲜血的花猫脸:“那你告诉我,你们怎么玩儿能玩成这样!?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要骑在他身上?”
我嘿嘿一笑,说:“我们在玩骑大马的游戏呢,结果他一个不小心,就把鼻子磕地上了。”我又瞥了一眼光头。
雷光头赶忙连连附和:“是是是……”我估摸着我这会儿说他刚才在吃屎他也能说是。
狱警又皱了皱眉,显然,这种拙劣的谎言骗不到他,但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于是指着我吓唬了一句:“再闹腾就把你拉出来烤暖包了!”然后就走了。
值班警察走了之后,我就一个人又慢悠悠的坐到角落去了,笼子里没人再敢说话,一个喘大气的都没有,犯人们怯生生的望着我,估计是害怕我这会儿再找他们报复。光头男也老实了,坐在那里抹着鼻子上的血。
我才懒得搭理他们,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从身后拿出了一管铁质的小管子,里面装的是注射的止痛药——之前我塞进嘴里偷偷带进来的就是这个。
我可以不在身上带枪,也可以不带刀,但不能不带这个。没有它,我估计第二天就得被活活痛死。
只可惜,这是最后一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