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太医,该如何用药,太医院内尽归你吩咐!”萧凤溟说道。这样说分明就是让太医院以晏紫苏为尊。晏紫苏今年不过三十五六,正当壮年,这等年纪就得了帝后青睐,实是太医院中不可多见的人才。
晏太医闻言并无多大欣喜,他想了想慢慢道:“此毒是慢性毒药,所以微臣想一定是有人通过什么办法,让娘娘每日用入一定的有毒东西,所以娘娘才会不知不觉中了毒,而且不易被觉。如果能找出此毒,微臣就有三四分的把握可以配置出相应的解药。”
聂无双一听,不由看向一旁的杨直。
杨直连忙站出来,惭愧道:“娘娘的膳食都是奴婢亲自监督,但是奴婢查了好几遍,娘娘吃的膳食都没有问题。不知这毒是从哪里来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娘娘用了。”
晏太医皱了皱眉:“也不一定是吃的。吃的太过明显,就算是费尽心思想要两种相生相克的东西让娘娘吃下去,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而且还要量多,所以吃的一途既然查不出就不用浪费心力了。杨总管可以从娘娘近身侍婢查一查,看用的是什么。”
杨直想了想,点头:“如此,奴婢再去查一查。”
诊脉完毕,晏太医开了几贴药,便悄然退下。萧凤溟看着聂无双苍白的面色,握着她的手,眼底涌出愧疚:“都是朕不好,以为瞒着你便是没事……”
聂无双掩下心中的酸楚,微微一笑:“没事的。晏太医不是说了,有五六分把握。皇上实在是不必如此自责。”
萧凤溟看着她明澈的双眸,不由喟然一叹:“得你为妻,夫复何求啊。”
……
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燕秋害怕地看着阴森狭小的牢房,更紧地抱紧自己。经过昨天一夜,依然没有人肯站出来承认自己下毒毒害聂后。所以天一亮,所有伺候皇后的宫人都被押入了地狱一般的宫正司。她这辈子都能记得,一进这传说中能使死人开口说话的宫正司,有一种进得来出不去的感觉。所有甘露殿的宫人都心惊肉跳。
领路面无表情的内侍、一路上听着两旁狭小牢房中传来的断断续续痛吟声,还有那一路走,一晃而过血淋淋的模糊人形,都无时不刻刺激着他们脆弱的神经。走不到一般就有胆小的宫人哭泣起来。
燕秋还记得那领路的内侍面无表情地回过头来,尖细的嗓音像是一根拉断了的弦,刺耳难听:“哭得越大声的,就越先提刑询问。”
这一句成功让所有的宫人都闭紧了嘴巴,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内侍咧了咧,在昏黄的烛火下,那么诡异丑陋:“知道怕了吧?别瞧着你们伺候皇后娘娘的,素日风光无限又能怎么样?到了这里才是你们真正的阎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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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搬家,累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