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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朝堂之下走出来的姬宫湦怒气冲冲,昂阔步的朝着琼台殿走去,身后的一干悉人尽数用跑步代替了原先的走路,整支队伍都显得匆匆忙忙,因此而格外狼狈。而从朝堂出来的赵叔带却对郑伯友笑了笑,郑伯友的表情有些凝重,不确定的向赵叔带问道,“赵公其实不必……”
“那丫头,”赵叔带打断了郑伯友的话,“其实根本不必我担心。”他哈哈大笑,仰头朝着远处走去,只给郑伯友留下了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让人不由地长叹一口气。
他曾问赵叔带在京城中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赵叔带说,“你永远也不会懂,”那日他说完这话便笑了,为郑伯友斟满了刚刚酿制的米酒,褶皱布满了整张脸,这是一个老人家的寂寞。
他的确不懂,可是他想迟早有一日他大概还是有机会明白的。
姬宫湦走到琼台殿前,猛地推开了大门,出“吱呀”一声,殿上已经空无一人,早晨他离开之时躺在大殿之上的褒姒此刻已经不知去向,只留了一个空空如也的椅塌和一处凌乱不堪的琴台。
而寝宫中则传出阵阵欢笑和碎布撕扯的声音,这叫桑珠的面上一阵苍白。
姬宫湦皱了皱眉头,大步朝着寝宫的方向迈步而去,他推开门紧绷的脸色忽然之间缓和了下来,原本刚毅而冰冷的色调此刻已经被暖色系充斥,褒姒转向的姬宫湦的那一瞬还带着笑颜,眼神清澄无比,眼中只有被撕碎的布单和与廿七的打闹嬉戏,脸上的神情仿若回到了童年之时、五岁以前,她尚未失去母亲、亦没有人让她将廉价的眼泪尽数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