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泽转头,有种望穿秋水的哀伤,这两个没人性的家伙,居然就这样丢下他不管了,还是不是朋友啊!好歹有福同享,我被冤枉了,至少也因该陪着我等天亮啊。
邵泽被绑在衙门口的大红木柱子上,夜风迎面而来,他重重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用商量的口吻问道:“那个,大哥可不可以不要绑那么紧啊!”
给邵泽套上绳索的正是那个打更的更夫,“不绑紧点,万一你跑了怎么办,我们要上哪里去找人,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我绑的绳结可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一般人是挣脱不开的。”说着露出自信的微笑。
邵泽:“那二般人呢?”对他而言这些凡物根本就困不住他,只需要一个法术,他就可以让这个绳子主动掉下来。
几个村民将尸体抬到县衙门口,一群人商量这让谁留下来看管,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结果,大家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没有人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邵泽很想掏耳朵,这些人真是够无聊的,就这个问题,他们已经商量了半个时辰。
最后,更夫看了看邵泽说道:“你这样绑着反正也睡不着,就帮我们看着他。”
邵泽无语,他们难道还以为有人过来偷死人不成,真是太小题大做了,邵泽仰头看天,装作没有听到。
几人陆陆续续的离开,街道重新的安静下来,月亮也开始慢慢的西移,天色渐渐的明亮,邵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脖子低着睡觉似乎有些脖子酸。
“若薇啊若薇,你怎么还没有来!”邵泽开始对天长叹,瞬间有种度时如年的感觉,天为什么还没亮啊!
夏若薇伸了个懒腰,被允辞从被窝里挖了出来,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里嘀咕:大清早的,谁在想我?
允辞转头,双手立即贴在夏若薇的额头,夏若薇被允辞这么迅速的反应给怔住,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身子完全石化。
她可以理解为:允辞这样是在担心她感冒吗?
片刻,允辞收回手,语气轻柔的问:“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夏若薇摇头,“没事,这个打喷嚏可是有讲究的,打一个,表示有人想念,打两个,表示有人骂你,若打三个才表示感冒,刚刚我打了一个,自然表示有人在想我咯。”说完乐呵呵的笑了,这笑纯粹只是因为有人想她而高兴的。
她却感觉允辞的面色在急剧降温,夏若薇收住笑意,摸了摸肚子,“好饿啊,我们还是去吃早膳吧,不然去看邵泽就晚了。”
夏若薇说着见允辞的眼眸暗淡下来,她觉得先撤为妙,于是主动饶过允辞走下楼梯,允辞看着夏若薇的背影,眉头微蹙……
夏若薇找了一张空桌子,随意叫了一笼小笼包,还有一碗豆花,在夏若薇的观念里,神尊允辞是不吃饭的,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吃她煮的鱼,除此之外的东西都不会吃,她就非常自然的没有叫允辞的那份。
允辞在夏若薇的面前坐了下来,青衣飘飘,衬得他如雪的肌肤更加的出尘脱俗,夏若薇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朝夕相处八年,夏若薇已经习惯他的出色容貌,就继续吃着包子喝着豆花。
允辞对小二道:“给我同样来一份。”他的声音非常好听,小二楞楞的点头赶紧去里面上菜。
这时,门口走进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她如一阵风似的冲到允辞的面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个笑,笑得非常的妖娆,像是要用这样的笑容去勾引允辞的芳心。
“美男,你是这里人?我怎么没有见过你?”红衣女子非常自然熟的打招呼,在允辞的身边坐下,指着桌子托腮,露出一脸花痴的模样。
允辞并没有去看红衣女子,这时小二已经将豆花和小笼包给端上,允辞便按照夏若薇的吃法,左手豆花,右手夹了一块小笼包放进嘴里。
红衣女子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托着腮,直勾勾的盯着允辞,“吃法的动作都那么的优雅,那么的吸引人,真的好帅啊!”
夏若薇无语,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在吃法,她却在一边犯花痴。
夏若薇抬头打量着坐在允辞面前泛着花痴的女子,一张小巧的标准瓜子脸,细细的柳眉高挑金蜜色的眼眸,流转着星辰般的光辉,精巧的五官,额头中央有着一个红的梅花印记。宛如珍珠般的耳垂上,有一对精巧而名贵珍珠耳坠,将天使般的容颜衬托得愈的脱俗。红色的纱衣更是将她的肌肤衬托的肤白如雪。
夏若薇承认这个女人很漂亮,有一种野性的美,就如曼珠沙华的妖冶,另男人看了就会忍不住多看第二眼。
夏若薇再看看允辞依旧淡淡吃饭的样子,对于红衣女子炽热的目光视若无睹,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很快,她放下筷子打了一个饱嗝。
红衣女子这才将视线慢悠悠的转向夏若薇的方向,也只是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她就将视线转开重新落回到允辞的身上。
“我叫花韶春,不知公子怎么称呼?”红衣女子的声音非常的性感好听,夏若薇见允辞依旧不搭理,红衣女子的眉头也略微的蹙起,就要怒时,夏若薇插话道:“他叫邵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