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泽很认真的打量着尸体,却似现什么的喔了一声,“这个死者跟我昨晚遇到的作案手法完全不一样啊,看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县令也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随后问道:“何以这么认为?”县令虽然没有看到昨天的那具尸体,但是在更夫和村民的描述中得知是被人挖心而死,而眼前的这个男子也一样心脏处空了一块。
邵泽正要说什么,仵作已经开始陈述尸检报告,身边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握着笔开始记录。
“死者男性,身高三尺三,有络腮胡,死亡时间按照尸斑融合成大片,尸僵全身出现,角膜微浊,嘴唇开始皱缩,其死后经过时间为三个时辰,左胸有明显的刀痕,似被利刃刺穿心脏而死,左胸心脏被人用利刃取走,其他地方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挣扎的痕迹,后脑处有淤青……”
邵泽打了一个响指道:“这就是我要说的不同的地方,昨天晚上的尸体的是第一时间检查的,死者心脏处没有这么整齐的刀口,而今天的死者身上的刀口非常的整齐,按照时间的推断,作案是时间相冲突。”
仵作取下手套站起身道,“根据我的判断,死者死后是被人故意带到这个地方,地上也没有大量的血迹证明这里不是第一案现场,这个尸体的形态也是被人故意摆出,像是有意引起我们的注意。”说着仵作朝身后的圣女雕像看去。
夏若薇也顺着仵作的目光看去,只见身后的圣女泥像做的栩栩如生,她的面容和善,眉眼之间是神色似有一缕忧伤,身上用泥雕塑成飘然的姿态,好似她是九天的仙女,泥像目测有两米,从下往上看,泥像的嘴角微微的上扬,想似在微笑俯众生。
供桌用手工樟木雕刻,精雕细琢,贴金彩绘,彩绘图案生动上摆着香炉和蜡烛,上面放着一些贡品,不过已经落了香灰,似乎这里好些日子没人打扫。”
县令也立即踌躇起来,这案情怎么越来越复杂,转头让后面的衙役将尸体抬回衙门再说,对着杨仵作道,“衙门还有一具尸体,就有劳再去一起验一验。
杨仵作点头,随后拿起地上的箱子率先走了出去,县令也跟着走出,门口围着的人也陆续离去,整个圣女庙就剩下夏若薇,允辞和邵泽。
“允辞,你怎么看?”邵泽双手环胸在圣女的识相面前来回走着。
允辞抬头,“那个九尾狐似乎还在这附近,不如我们多等等。”他的眼里平淡无波,似在看着那尊泥像,又似在想其他的事情。
夏若薇有些好奇的说:“这个的人为什么会供奉这样的圣女,而且,这圣女灵验的背后也有些文章,否则不会有人故意将尸体拖到这里,其实也是在暗示我们,这个圣女有问题。”
邵泽挑眉:“若薇,你觉得这个圣女有什么问题?”
夏若薇摇头,原谅她的智商有点低,还不能将这两者之间的事情联系起来。
允辞在圣女庙扫视了一圈后无果后,他转头就朝外走去。
“去哪?”邵泽和夏若薇赶紧跟上,允辞头也没回的说道:“县衙。”
夏若薇三人继续回到县衙,仵作也已经开始陈述尸检的结果,“这死者,男,死者的额头和鼻子部位有灰尘,因是面部朝地而是,身上的致命伤的心脏被人用圆弧一样的利器穿胸而死,死亡时间也是三个时辰前,与圣女庙的死者死亡时间差不多,所以初步判定不是同一人所为。”
县令挑眉问道,“既然不是同一人,为什么都取了心脏?”
允辞站在一片轻飘飘的插话道:“或许是有人想让我们觉得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时间,也想让我们怀疑圣女庙有问题。”
允辞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县令本就觉得允辞这几人身份不凡,只是一眼就知道是外来人,而偏偏就是他们出现后,这个县才出命案,令人不得不去怀疑允辞等人的身份。
允辞似看出县令眼里的疑惑,他淡淡的道:“不如让我们也参加这个案子,我们也只是无意进入到这个案子,既然都进来了,不如一起抽丝剥茧,将事情的真相还原给大家。”
县令本来就踌躇这个案子要怎么办,既然有人中途跳出来解惑,他也非常不客气的想,免费的劳动力,既然他都主动想要查案,他就安安心心的在后面看着就好了。